亲不同,他别无选择!”
“怎么会别无选择呢?他可以投向永乐…”
“主上,没有用的,永乐有他自己建立的一批人,我父亲投向他,永远也不可能受到重用或成为亲信,做密探的人,只要效忠皇室就行了,做密探头子,却无法事二主,我父亲受知于太祖,受之于主上,已是异数了,没有第三个机会了,别人也容不得他。”
“他可以退出这一行,长保富贵总行的。”
“那固然可以,但我父亲不行,他的钱够多了,几辈子都化不完,他要的是手上这份工作,那才是他活下去的目的与意义。”
梅玉叹道:“他是放不下这份权势而已。”
李珠道:“梅叔叔对家父可能还不够了解,永乐夺权之后,家父手中已无权势,而且远在十年之前,家父受命经营缅甸时,权势也大不如前了,但缅甸是他老人家争取的,那时他主掌西南,权势很大,是他自己放弃了,他认为在缅甸的工作更有意义!”
梅玉哦了一声道:“那是我误解失言了,可是在缅甸还有什么可作为的吗?”
“缅甸是一个大邦,下辖许多小邦,而后又要将圣光寺置于万邦之上,这是各种纵横权术的运用,家父最感兴趣的就是这种事。”
“大哥是去做缅甸之主吗?”
“不光是缅甸,此外安南支站逞罗以及爪哇等,幅员之广,较诸中原还要大上几倍呢,不过治理那些城邦不像中原那么复杂,他们都是以宗教为权力中心,僧侣们地位崇高,圣僧尤高于一切之上。”
梅玉一笑道:“大哥到了那边,倒是塞翁失马了。”
“是的,但没有中原的皇帝那么神气,也没有中原皇帝那样赫赫威势,因为那只是一些蛮夷之地,不如中原天朝那样威及四海,而且在名义上,那些地方还是中原的附庸属邦,不过对主上的怡淡胸怀,那边还是很适合的。”
梅玉在心中暗叹,建文帝仍然是一个傀儡,一个被人利用的一个偶像而已,但建文帝只适合做那种人,他不是雄才大略的明主,即使在中原做皇帝,他也很少能真正自主过,这的确是他最理想的归宿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把建文帝送过去,所以他想了一下才问道:“大哥,小弟想问一句话,你的传国玉玺是否带在身边了?”
建文帝脸色一变。
梅玉道:“这句话小弟不该问,但是事关紧要,因为小弟与大内密探谈过了,他们没有认出您的身份,却怀疑你们带的是那玩意儿,永乐对这件东西志在必得!”
建文帝想了一下道:“东西在我身边,但是没有带出来,我已经藏了起来。”
李珠立刻道:“妾身告退!”
建文帝道:“珠娘,我们已是夫妇!你不必避开的。”
李珠道:“不!这是主上的机密大事,妇人不该与闻的,妾父再三告诫,万不可知闻此事!”
她立即退了出去,姚秀姑也跟着退出了。
建文帝才低声道:“二弟!李至善父女可以信赖之处,就是他们有分寸,绝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事,现在我们可以谈一下!”
梅玉道:“小弟也不想知道!”
建文帝却正色道:“不!你必须知道,在这世上你是我惟一可信赖的人了,这件东西关系至巨,也是我惟一安全的倚赖,你坐近一点,我把地点告诉你!”
他移近了梅玉,说了很多话,不只是一个地点,可还有很多的其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