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个怎么样的门户呢?”
“金花门下都是女弟子,专事制蛊的工作,举凡苗人被盅所制,就可以向她们求救,解除禁制。”
“这不是跟万蛊门作对了吗?”
“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如此,其实金花门只是站在监督与辅导的立场上,帮助万蛊门整顿门户,举凡万蛊门中弟子使用蛊术不当时,金花门就会出头干预了。”
“如何的干预法呢?”
“替受制人解除蛊毒。”
“这个…万蛊门能够忍受吗?”
“金花门却不是轻率地为人解蛊,第一,她们要收取很高的代价;第二,他们为人解蛊时,必定问明原因,确知受制人无辜受害,或是对方施术过当时才为之,所以万蛊门跟金花门之间,养成了一种默契,而且金花门只治蛊而不炼蛊,对万蛊门仍是颇为尊敬的。”
梅玉叹了口气道:“假如是这样的话,金花门还会为我们治蛊吗?如果我们中了蛊毒,则必然是万蛊门主下手,金花圣母会去得罪万蛊门主吗?”
“这个倒不必担心,金花圣母就是因为与上任门主意见不合而自立门户,在大前提上,她不反万蛊门,但是若牵涉到门主的私人行为,她是绝不会客气的。”
梅玉想了一下才问道:‘门主所下的情蛊她也能治吗?”
吴文桂一震道:“元帅难道是中了情蛊?”
“是的,她们告诉我已经在我身上种下了情蛊。”
吴文桂顿了一顿才道:“这种蛊恐怕金花圣母也无能为力了,据末将所知,情蛊是一种同生共死的手段,对受蛊者固然有限制,而施术者也同样地要受到禁制,元帅!那两位万蛊门主对你一定是情有独钟…”
韩氏姊妹已经把情蛊的种种都说明白了,所以梅玉无须他多做饶舌,只是烦恼地问道:“我只想知道,金花圣母能不能解掉这种蛊?”
“这个末将不太清楚,要见到金花圣母本人才知道,好在金花宫就在我们要经过的路上,我们顺路去拜访一下就是了…”
无端惹上这一段情孽,使得梅玉心中十分烦躁,一路上只是急急地赶路。
吴文桂也知道梅玉的心情,一直在前面默默地领路,他的地理极熟,因为他原先就被派在西南一带,担任锦衣卫的外围联系,郑和为了要出使西洋,才把他调回去,这次又派到梅玉的帐下来,倒是得力不少。
赶了两天的路,在第三天的黄昏,他们进人到一处山谷,谷中遍植一种金黄色的花朵,发出了一种醉人的甜香,闻久了使人有种昏沉汉的感觉。
吴文桂道:“苗人叫这种花为醉金葵,花朵拿来泡酒,可以做迷药,它的种子尤其厉害,就是它的叶子。干了研成粉末,混在香料中,可以制成迷香,金花谷和金花门就是以此而得名的!”
“这些花也都是她们种的了。”
“是的,醉金葵极难繁殖,其他处难得一见,惟独此地,因为水土之故,繁殖特盛,当然也是金花门刻意经营之故,每年从这些花朵上,她们就嫌进了上百万两的银子。”
“这些花竟如此值钱?”
“是的,最主要的买主全是西方大秦和大食波斯的胡贾,他们买去是做医药外科手术上的麻醉剂,至于波斯宫廷中买去,则是做迷药用了!”
“我们中土怎么不使用?”
吴文桂道:“因为这种花果具有剧烈的麻醉作用,能使人丧失神智,若是使用不当,落入奸邪之徒手中,就变成害人的器’具,所以官府严格禁止使用。”
梅玉点点头,然后又问道:“这些花朵既是如此值钱,可是在这漫山遍谷,都无人看守,难道不怕人来偷吗?”
吴文桂一笑道:“金花门可不怕人偷取,她们在花圃中饲养了一种小蜘蛛,毒性极烈,尤其是它的蛛丝,沾上人身,立刻就化成血水,只有金花门自制的解药可避,所以这百里山谷,不必设人看守,却也没人敢擅人一步。”
“我们走在路上,不怕染上蛛丝吗?”
“末将在入谷前,已经跟金花门的弟子联系过了,所以不会中毒。”
“本帅身上也有解药了。”
“是的,末将已经把解药洒在马鞍上,周围两丈之内,那些毒蛛都会远避不遑,除非我们驱马进人花圃,否则是不会中毒的。”
“文桂,我发现你对苗疆的事了解得十分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