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菜,随意饮酌,邻座有个中年男子,不住地朝他们张望。
不一会儿,那个男的餐毕起身会账离座,经过他们座旁时,飞出了一点小白点,直向韩玉玲胸前射来。
韩玉玲伸手一接,发觉既无重量,又无劲道,心中微动,就没有声张,慢慢地检视掌中,只是一个小纸团,上面写着:甲字第六号床板下。
韩玉玲先是莫明其妙,后来才想到是房间号码,他们住的是特上房,是一个单独的院子。
有六个房间,每间房子有三间卧房,一间客厅,他们就住在甲字第二号。
韩玉玲站起身来,转向后面去,看见院子里正忙着,有人忙着搬出去,有人忙着搬进来。
她拉住小二问道:“这是干什么?”
小二道:“搬房,甲字三四号的客人,突然有急事退出要走,刚好又有新的客人要住进来。”
旅馆的客人来来去去是很平常的事,倒也不足为奇,她轻轻一闪身,就见了甲字六号房内,那儿也是刚搬走,床单都换上了新的。
她掀起床板,摸到了一封信,于是又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信打开看,再把信在烛火上烧了,然后回到外面。
梅玉笑道:“玉玲,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都喝了两壶酒。”
“抱歉,我因为肚子不舒服,回房去了一趟。”
三人照常吃喝完毕后,回到房间,但见院子里的每幢房子都有灯火,好像全有人住了。
梅玉笑道:“这家客栈的生意不错,我们住进来的时候,还有一半的房间空着,这会儿完全租掉了。”
韩玉玲微笑道:“是啊,原先住的另外两间房子的客人也突然走了,但立刻有人租了他们的房间。”
梅玉问道:“新住进来的是什么人?”
韩玉玲道:“没照过面,但想来都是宁王府的打手。”
她说出了那封信,低声道:“史翠珊感谢我们对她的援手之情,私下通知我,宁王世子对我们不死心,非得之而后快,今天晚上会对我们采取行动了。”
梅玉脸上沉下了怒色,沉声道:“来好了,这次不必对他们客气了,来多少宰多少!”
韩玉玲道:“爷,这是宁王府邸所在,我们这样子在他们跟前作对行吗?”
梅玉笑道:“有什么不行的,你放心好了,郑和不会叫我们吃亏的,他一定会有所安排,宁王府邸虽有不臣之心,却没有充分准备能举兵造反,所以他不敢跟朝廷硬碰的。”
韩玉玲想想道:“为安全起见,我还是做些准备的好。”
她的行囊里都带齐了各种行法的工具,但见她技散了头发,端坐在坑上,口上念念有词,然后抛出、些纸剪的小人,而烛光也随之黯淡了下去,没有多久,客房周围已经游漫起一团团的浓雾。
更鼓三敲,夜浓似墨,在梅玉等人卧房的窗外,蜷伏着几个夜行人,一个人手中持着问香的喷筒,其他的人则耐心地等待着。
很久之后,才有人低声问道:“行了吗?”
持喷筒的人也低声道:“应该行了,照我喷入的剂量,哪怕是三头大枯牛,也该倒下了。妈的!这个鬼雾实在太深了,一点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既然你那么有把握,我们就冲进去好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
“妈的!要是遇事情都像你这样畏头缩尾的话,咱们的江湖也别混了,还谈什么求荣华富贵,你不敢我来!”
他站起身子,正想去撬开窗子,忽然一道闪光,继以一声雷响,他们只看见一位金盔金甲的臣灵神,青面獠牙,就像庙前所塑的金刚,手执西瓜般大的金锤,自天而降,迎头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