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狠,老娘不卖了,可不受你这窝囊气。”
那个叫黑山熊的汉子,虎地站了起来,又高又壮,还真像头熊,他似乎没想到人家真敢打他,摸着被掴的脸颊发了一阵怔,然后冲过去口中还乱吼道:“臭娘们儿,你还真有种,敢跟老子动手,老子要不扒了你就不叫黑山熊。”
由于他来势太凶,小金宝吓得尖叫一声,就往白振英的桌子上躲过来,而且一下子就扑在白振英的身上,口中叫道:“爷!救救我!这家伙疯了。”
白振英本来不想管闲事的,可是人家找到他了,只得站了起来,还没开口论话,脸色忽地一变,他看出这个叫黑山熊的汉子真的有点疯了,居然拔出手攮子一下子就刺了过来,连忙伸手托定了他的手腕道:“这位兄台,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子呢?”
他虽然是个读书人,但自小儿练过拳脚,身手很矫捷,而且腕劲也很大,黑山熊连挣了几下都没挣开,伸开大手就朝他的脸上抓过来。
白振英也火大了,抓住那只握刀的手腕往外一扭,黑山熊痛得身子转了个面,那一抓自然也抓空了,而且手臂也被白振英倒扭在背后。臼振英往前一送,拾起脚在他屁股上加了一下,黑山熊的身子往前撞去,哗啦一声,撞翻了另一张桌子,那儿坐着的都是黑山熊的同伴,看见同伴吃了亏,顿时吼了起来,每个人都拔出了手叉子要围上来。
刚好巴山虎从外面回来,见状大惊,连忙伸开两条胳臂,挡住了他们:“各位!这是干吗?这位白爷是关小王爷的同学好朋友,大家担待点儿!”
黑山熊一抡巴掌把他给推开了吼道:“去你妈的,关天月怎么样,又唬得了人了!他要是个过路人,老子还客气点,就冲他是关天月的朋友,老子非要他趴下不可。”
巴山虎一怔道:“这是怎么说,敢情各位是冲着关小王爷来的了?”
黑山熊吼道:“谁也不冲,老子冲的是理,老子花钱带娘们儿取乐,他仗着脸蛋儿白,把老子的女人给抢了去还要打人,难道关家牧场就作兴这么欺侮人了?”
白振英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来,气得怒喝道:“放屁,明明是你先过来找碴子。”
黑山熊冷哼一声道:“小金宝还在你身边窝着,难道是老子冤枉你了,哥儿们,大家上!”
巴山虎看见小金宝还吊着白振英的一条胳臂,感到莫名其妙,他知道白振英不会看上这种破货,但情形又像是那么回事儿,只得连连地伸手拦住那些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怎么样也请看在关小王爷的份上。”
黑山熊又是啐了一口唾沫道:“关家牧场在大漠可以欺凌别人,却欺侮不到乌家牧场来。”
巴山虎一怔道:“各位是乌家牧场的了,那就更好说话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黑山熊呸了一声:“去你妈的自己人,凭他们也配?”
巴山虎更为愕然道:“关小王爷跟乌小王爷是自小儿订的婚,大漠上谁不知道,关乌两家一向亲如手足兄弟。”
黑山熊又吐了口唾沫在地下道:“巴山虎,亏你还是在大漠上跑的,连行情都不清楚,关乌两家交好是从前的事儿,亲是上一代订的,作不了数,现在咱们小王爷从外国留学回来,关天月那土狗怎么配得上她?”
白振英一听火又来了,沉声道:“尊驾说话客气一点,指腹为命的婚姻,我也不赞成,乌小姐要解除婚约,相信我关大哥也会同意的。”
黑山熊冷笑道:“他会同意?咱们小王爷叫他把当年的聘礼收回去,他却只会耍赖皮,躲着不见人。”
白振英没见到关天月,对于这档子事儿的确不清楚,不敢随便置喙,因此只有沉下脸道:
“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关大哥不是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