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此中的一切,还有什么圈套不成?
众人迷惑之际,眼见苏万卷已跑出场处,相距很远了。
这等时候,人们才仿佛明白过来:可是他贪生怕死,惟恐不敌,才逃之矢矢?不过一想他那“魔王天书”又暗觉不对。如此困顿,再看那苏万卷,已去甚远了。
武林盟主手捻须髯,面色如铁。直待苏万卷的身影已变成一个黑点,几近消失之时,他才豁然站起,失声喝道:
“无耻小人,你跑得了吗?”
众人见他翻然做作,千百目光,齐齐盯在他的身上。
但见他扯下一根白须,捻在手中,冲着苏万卷逃遁的方向,猛然一掷!
一掷之下,众人立见一道细长的白光乍现空中,一掠而过。众人掉头再看远去的苏万卷,却见那个黑点竟是一下跌到,扑地不动
武林盟主待见众人一脸惊奇,微微一笑。他缓缓落座,对身边之人云飘鹤道:
“飘鹤,带他回来。”
盟主属下云飘鹤躬身言诺,飞身而起。无需多时,已见他手提苏万卷,转回场中。,云飘鹤把他摔在盟主面前,出手投下射在他脑上的那根白须,激他起来,历声道:
“苏万卷,你抗命不遵,临阵脱逃,坏我武林声誉,该当何罪?”
“苏万卷泥土满脸,抖成一团。有心求饶,却是吓得说将不出。
武林盟主见之一笑,竟是十分和蔼,出语柔和:
“苏万卷,你是怕他?”
苏万卷吭哧几下,把头乱点。
武林盟主叹了一声,又道:
“你既有‘魔王天书’,还这么怕他吗?”
他看了一眼业己罢手不斗的于食鱼,赞叹道:
“于舵主嫉恶如仇,奋不顾身,相比之下,真是难得了!”
他环视群雄,起身道:
“我们名门正派,行与邪恶水火不容。视若苏万卷如此败类,纵有什么‘魔王天书’,又有何用?对待恶人恶魔,我们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怕从何来?邪不压正,东风压倒西风,此乃天理大道,自古皆然。若说要怕,当是腐儒怪侠这样的恶魔,他们看似不可一世,气焰嚣张,其实,他们做贼心虚,外强中于,惶惶不可终日,比谁都怕!”
临敌之际,他竟作长篇大论,群雄听了,心下明了:
“他旁敲侧击,指桑骂槐,自是教训我等,树己权威,慑服天下。以他盟主之尊,平时训斥尚可,可眼下大敌在侧,他这般口不择言,岂不大令我等难堪?!”
群雄心下有怨,却又不敢反驳;转又思及他方才显露武功,又是清想:
“他处处显示自己,可是生怕有人抢夺他的盟主之位?!
…
不是,又会有什么事情,使他对腐儒怪快这样的大事尤且不顾,非要另推其人?眼下又哈三喝四,不正面对敌,却反怒责我等?!…”
群雄多思,文奇崛亦是觉得此中奇怪,他自不多如演测,心下只道:
“粉衣美妇死前言及,我身上‘不了情毒’,就在此日发作。眼下天色不早,那毒性自要快发了。我那爹爹若是现身,当在不远…”
他回念此行的目的,倍觉凄凉:
“我孤身来此,实是以孤举投群狼。他们只道我又来作恶,那知我却是为了他们,为了天下武林,竟为引出我那爹爹,让世人除奸!难怪皆道人心难恻,他们眼中的恶魔,竟有这样好的心肠,岂不可笑吗?…”
他自嘲一笑,酸苦难尽…”
武林盟主训过众人,目光直指文奇崛。文奇崛傲然一笑,开口道:
“阁下说我最怕,显是欠妥。如你所说,小生此行,又当怎解?”
武林盟主却不直答,只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腐儒怪侠,你束手就擒吧!”
文奇崛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