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以英语说的,骆希真不待翻译就懂了,皱皱眉头道:“这就是你们的国会议会吗?”
美子轻叹了一口气道:“每个国家的国会议员,都有这种人的,因为国会议员是民选的,无法要求素质,只要老百姓选他们,他们就可以当选。”
“可是你们的老百姓也该作个理智的选择呀!”
“他们都是一些大企业的老板,本身的员工都有几万人,再加上眷属和拉来的关系票,足够他们当选了,日本的金权政治是最明显的,所好是国会中这种人并不是多数,所以我们的国家还不至于由着这些人去操纵。”
鸠造送过客人后,迅速回去了,那两扇厚厚的大铁门也关了起来,骆希真和千代美子,是以一对情侣的姿态,挽着臂慢步经过的,通过门口后,他们又绕着围墙,走到一个不受人注意的地方,飞速地跳上了围墙,进入到里面,同时也向后面摆摆手,叫另外两个人自由行动。
围墙后是一座很大的花园,是日本式,有着小桥,池塘和石雕的灯座,环境很幽雅,骆希真听见有一阵低促的喘息声,循声过去一看,却是一条很壮大的笃宾犬躺在地下,口中流着血,奄奄一息,将近死亡。
他仔细一检查,才发现这条笃宾犬的颈部穿了两个洞,显然是枪弹造成的。
骆希真低声道:“这一定是池田杀的,看样子他已经进去了,而且就趁刚才鸠造送客的时候,这家伙倒是十分的狡猾,而且也真会利用机会。”
美子点点头道:“不错,这是灭音手枪造成的,不久前我还听见了两声狗叫,池田的枪法很准,两枪都穿破喉管,鸠造这下子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像宴会是鸠造自己要求提前结束的,他接到那个电话后,才结束宴会的!为什么呢?”
“池田的逃走,对他颇为不利,他当然没心情再举行宴会了,光是派新次郎那一批人他还不放心,可能还要调动其他的人员来压制呢。”
骆希真不解地道:“那也不必要结束宴会呀,他用几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了。”
“鸠造可能也考虑到池田会找上门来,他在别人面前还要维持一个形象,所以才把宴会结束了,你看他不也在作戒备吗?”
他们已慢慢地掩近了房屋,从一扇窗子里看见鸠造正在打开墙上的枪柜,取出了两枝散弹鸟枪,装进了子弹,而他的两个保镖,则都持了一枝冲锋枪,一片如临大敌的样子,骆希真又问道:“日本私人可以持有这种枪械吗?”
“自然不允许的,民间的自卫武器,只限于用手枪,不过赤鲸组专事地下军火买卖,他当然有这种武器。”
“那你就可以进去,以非法持有武器的罪名,就可以逮捕他了。”
千代美子叹了口气道:“没有用的,持有冲锋枪的是他的保镖,跟他扯不上关系。”
“他是他们的雇主,怎么能没关系呢?”
“只要他的保镖不承认武器是他供应的,他就不会有罪,法律的精神是宁宽毋枉,没有直接的证据是无法入人以罪的,这有时虽然会放过罪犯,但是它的基本精神却是好的,这可以防止警权的滥施。”
“明知道一个人犯罪,却因为没有采集到直接证据而眼睁睁地放过他,这种立法精神还算好?”
“是的,这是尊重人权的表现,有些国家看重自由心证,法官认为一人有罪,就可以凭心证判决他有罪,这是不公平的,那会形成很多冤狱,因为法官的权力太大了,而法官不是上帝,不可能不出错,法律的作用在消极方面是使有罪者受惩,但积极的意义却是保护无罪者不受冤屈,这一点尤其重要。”
骆希真一叹道:“总而言之,现在还是无法逮捕鸠造就是了。”
“是的,我们只有等下去,等池田来发动,然后在他们火拼时下手逮住人,因为是现场的犯罪,可以不需议会的同意就能逮捕他了。”
“假如他只是被迫而自卫呢?”
“只要是当场抓住他,不管他是出之自卫或是防卫过当,我们都可以逮住他,由法庭去审理他,只要他被捕,我们也可以有很多的证据来证实他犯罪了。”
“我弄不懂你们是怎么样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