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旨在防身,不在伤人。”
“可是昨天晚上,你怎么那么差劲。”
“那时我根本没有防备,我是很诚心诚意地跟你握手,而且我也没料到你的功夫很高。”
“就算第一次你不备,可是我踢你两脚时,你为什么不反击呢。”
“那个时候我不好意思反击,因为你给了我一千元钱,我不能恩将仇报打伤你,而且那是在马路上,如果我把你打倒在地,也很难对旁观的人解释,打女人总不是件光采的事。”
陈玲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可是骆先生,你不会是打劫的暴徒呀。”
“我本来就不是,我的武馆收入很好,我如要钱的话,一个电话,在半小时内,立刻能等到十万八万的。”
“可是你并没有拒绝我的钱呀!”
“我没机会还给你,再者,我也有点好奇,世界上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并不多,出手就是一千元,你常这样慷慨大方的吗?”
“我…也不是经常如此,最多只有两三次,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我是毫不客气的,有两回我遇到了两三名匪徒持刀打劫,我都是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后,再召警把他们送进监狱!我只是对一些初出道的年轻人客气一点,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帮助他们一下。”
“为什么要对这种人客气呢。”
“因为我有个弟弟,他也是不学好,交了批坏朋友,有天为了急用,他也是向一个女郎行劫,那是他的第一次,却因为那个女郎叫了起来,刚好警察巡街碰上了,他动手反抗拒捕,被警察当街打死了。”
“这…可不能怪警方。”
“我没有怪他们,我弟弟的死是咎由自取,但是我想到他的罪不至死,只是没有机会,所以我对类似的年轻人,总希望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你的心意很可佩,可是你判断对象的能力却太差了,我昨夜可没有开口要钱。”
陈玲道:“你在餐厅中就盯住了我,出来后又跟着我,我知道自己不漂亮,不是色狼们下手的对象,除了要钱外,不会有其他的目的。”
“你太武断了,我却是专诚来找你的。”
“专诚找我了为了什么?”
“为了黑色郁金香的事。”
陈玲神色一变!骆希真又道:“你别紧张,我不是警方人员,不是来追究你们的内情,而且我对你们的作为,还非常的尊敬和同情。”
陈玲道:“我们是专为对付那些勒索者的,特别是拆白党,世界上最可恶的莫过于这种人,玩弄了女性的感情,还要压榨她们的金钱,吸她们的血…”
“我也很痛恨这些人。”
“我们也知道自己对付这些人是不对的,可是别无选择,这件案子如果经过警方,就是将歹徒绳之于法,当事人的名誉也毁了,对受害者太不公平。”
“可是你们往往出之以暴力。”
“骆先生,跟那些人能以善言解决吗?有些人已经是坐过几次牢,一再犯同样的罪,法律只判了他们几年监禁,可是受他们迫害的人,不是自杀,就是家庭破碎,幸福断送,忍辱偷生,这种吸血虫绝对该死,法律不能够公平地保护我们女性,我们只有保护自己。”
骆希真感到词穷了,顿了一顿:“可是你们救了一个被害者,却要强迫她成为会员。”
“没有强迫,每一个人会者都是事先填妥志愿表,表示愿意以后无条件帮助后来的人。”
“她们并不是真心愿意,只是无从选择。”
陈玲笑道:“我知道有人会如此的,人是最忘恩负义的,当她们有困难时,什么条件都肯答应,可是在事后要她们帮助别人时,她们又推三阻四了,所以组织才给她们一点约束的力量。”
骆希真刚要开口,陈玲又道:“我是管档案的,我绝不偏袒那一方面,组织对她们十分宽厚,以前它们受迫害时,对方要挤干她们每一滴血,组织替她们尽了力,要她们的回报却绝对是她们能负担的,而且这也是为了帮助另一个受迫害的人,她们应该尽力的。”
骆希真倒是没话说了,他所知道的情形也是如此,沉吟片刻才道:“我不管你们的组织,但是我要找一个人,她是你们组织中一个重要的人员,她犯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