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骆希真先发了一声警告,而约克也配合及时,拉着金天妮一起倒地。
那一阵子弹没伤到他们,却把那三个保镖和杜约翰都射倒在血泊中了。
楼上的大汉又换了一梭子弹,准备再发射时,骆希真由藏身处冲了出来,空中一个急扑,双腿在前,猛地蹬在那汉子的背上,把他连同栏杆一起踢得飞了出来,一直向楼下落去。
约克的反应也很快,他的手枪也及时吐火,在空中就对着那个大汉,在他落地前,击出了三发子弹。
那大汉在空中就稳住了身形,翻了两个空心筋斗后居然还能双脚落地,举起手中的冲锋枪还待射击,但只是把枪口朝地,扣击完了那一梭子弹,然后身子又砰然倒地,连手中的枪都丢开了。
骆希真从楼上跳了下来,过去一看那持枪的汉子,但见他头上与心脏各中了一发子弹,虽未气绝,但已经是死了,不由得向约克一伸大姆指道:
“约克,你的这两枪真准,刚好命中要害,否则他的枪弹连发,躲都躲不掉。”
约克看了一下那个汉子道:
“他叫阮春辉,是越南人,当年是越战丛林中著名的杀手,后来被杜柏乐聘去担任私人保镖,是一等一的好手,若非你先警告一声,又及时把他踢下来,我们谁都逃不了他的杀手。”
骆希真摇头叹息道:
“这家伙的确是好手,我摸到楼上,居然不知道这家伙藏身在暗处,幸好我也没动声色,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不动,见他忽地冲出来,拿枪对着你们,我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了,只有发声先警告你们。”
约克笑道:
“骆希真,你的措置极对,若不是你发声警告,我们躲不过他的第一梭扫射,若不是你踢他下来,我们也逃不过他的第二轮扫射,我跟波士都是你救的。”
骆希真道:“别去管谁救谁了,这家伙看样子是决心要杀死你们,而且连杜约翰也不放过…”
这时杜约翰又在呻吟了,他的运气还真不错,阮春辉的那一排子弹,将看门的汉子和两名保镖都杀死了,只有他因为躺在沙发上,只有大腿上又挨了两枪,血流得很多,却不至于送命,骆希真上前道:
“你必须立刻止血,否则还是会送命的,有没有急救药包?”
杜约翰忙道:“有,有,玛丽珍知道,她也会急救,她是干特别护士的。”
玛丽珍就是那个替他按摩的人,战战兢兢地到柜子里取出了急救箱,金天妮道:
“屋子里还有谁?”
杜约翰道:“没有了,就是我们五个人,所有的行动都是阮春辉主持,他也是我哥哥派在我身边的监视人。”
金天妮冷冷地道:“你哥哥为什么要监视你呢?你又不知道他多少机密?”
“可是我保管着他的大部份私人财产,他怕我见财起意,带着钱逃走躲了起来,所以派个人日夜地跟着我。”
“你们是亲兄弟,他对你如此不信任?”
“我哥哥对谁都不信任,他有个私生子,本来是为他处理外交事务的代表,有一次犯了错,被他自己拔枪打死的,他是个翻脸无情的人。”
金天妮冷笑道:“刚才阮春辉开枪是要杀死你的,难道你也犯了什么错吗?”
“我…我不知道,我也难以相信!”
“子弹还在你身上,你还不相信,你哥哥也许并不想除去你,可是你今天说的话太多了。”
“我说了些什么?”
“不算多,把你所知道的全说了出来,那些事虽然还不至于能击垮你哥哥,但用来打击他是很够了。”
“我什么时候说的?”
“不久之前,杜约翰,你知道我有种本事的,能支配一个人的行为,我叫你说实话,你就和盘托出了。”
杜约翰的脸色又像死一般的苍白,张大了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约克道:“我们把他带走吧,这屋子里死了四个人,留下一个活口将增加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