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不知是怎样一个人物,更不知有多深武功。
可是只要从这个女子身上,就可以看出一个大概了,论身份,她仅是一个侍婢,算年龄,她不会超过二十!
然而她的武功已经是关山月平生所遇最高的一个,她轻轻地一伸手,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即为制住穴道。
她这份轻功,这份耐力,简直比自己高上几倍,一个侍婢已经如此,她的主人岂不是天上的神仙了?
“不!天上的神仙不会做出这等奇特的行径,那主人自称厉魔山主,一定是个人间的妖魔…”
他在心中胡思乱想地自问自答,天色已渐渐地暗了下来,估计着最少也走了两个时辰,行了几百里路!
这是按照直线进行而计程的,假如要顺着大道,避开险阻而曲折进行,怕不已有千里之遥!
玉芳也似乎略见疲惫,这是从她急促的呼吸中体会出来的,关山月的胸口贴着她的背心,隐隐可感汗水的潮湿!
终于她穿进一片森林,选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停住脚步,将关山放了下来,马上就动手收集枯叶!
用枯叶铺好了一个可容人平卧的叶褥,她又抱起关山月,坐在叶褥上,开始聚集枯枝,架成一个柴堆。
然后才用冷冷的声音道:“你想吃些什么?”
关山月的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听由人家摆布,心中感到十分屈辱,乃冷冷地一哼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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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缺一段,OCR者按。)
关山月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玉芳颇感不悦地道:“难道这又不对了吗?”
关山月含笑道:“对是对的,不过对于这种人不应该含有敌意…”
玉芳道:“那该如何呢?”
关山月庄容道:“对于具有一种能刺激向上进取的力量的人,我同样含有敬意,这种敬意使我设法去接近他、学习他…”
玉芳微笑道:“那与主人的尊敬方式并无二致,只是字眼上的不同!”
关山月摇摇头道:“不!这差别太大了!”
玉芳一怔道:“刚才你对我的话一点都不懂,现在却又似乎比我更明白了,我倒要请教,差别在那里…”
关山月道:“对于一个倾心的人,我设法去亲近他,视之如良师益友此为之敬,假如是含有敌意,那就是设法去破坏他…”
玉芳哼了一声道:“此迂儒之论也,见贤而思齐,最多只能做到与那个人一样,以主人的才具而言,能够被他看得上眼的人已经很不错了,有谁配做他的师傅呢?所以在主人的心中只有一个敌字而无师焉…”
关山月摇摇头道:“此乖谬之论也,人不能每一样都精,是故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如师,三人行,行必有我师焉…”
玉芳忽地一笑道:“你好像是在背唐代那个糟老头韩愈的文章…”
关山月道:“不错,韩文正公这一篇师说乃千古名言…”
玉芳笑道:“主人则认为唐代所有的大家中,唯此人最可杀,照他这种说法,似乎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可以做人的老师!”
关山月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孔子也会说苦不如老农,吾不如老圃,圣人也认为人寿有限无法把一切学问都集于一身…”
玉芳哼了一声道:“孔子曾问礼于老聘,他对老子并没有敬之如师,相反的还排斥老子的思想,逼得他骑牛出关不知所终!”
关山月不禁一怔,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有一部分人认为是受了孔丘排斥之故,因为孔子第二次去见老子时,所持的理论似比老子更为透澈精辟,这件事是否真的如此,却没有一个人讲得清楚。
玉芳又冷笑道:“孔子是万代共尊的圣贤,主人则认为他只有这一件事行得最可取,因为他对老子所取的态度便是一个敌字…”
关山月轻叹一声道:“你主人是一个狂人!”
玉芳微笑道:“对了!主人平常就以狂自许,所以他立身处世的准则无一不狂,所以他最尊敬狂人…”
关山月多多少少对个神秘的人物总算有了一点了解,因此不多问了,玉芳又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