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又：“能！”

关山月不忍心再去迫害这些可怜的幽灵了，于是他举步朝前走去，可是没有用，那些幽灵都是一个靠一个！

他明知这些幽灵无耳无，本无法听见他的话，只是，在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问了几句傻话！

关山月忍不住站停脚步，叫：“你们能说话吗？”

关山月连忙问：“你们究竟是什么？”

他移动一步，必会引起一番动，导致一批幽灵的毁灭，引来一连串绝望的呼啸，因为这白骨山太拥挤了！

慢慢地登上了山巅，走了幽灵的群中，那些幽灵就在他的飘，对他的到来仿佛到无限的惊恐！

那声音惨然：“是的！我们在等待着毁灭，除了等待之外，我们别无可择之途，天意莫测，有生必有死，人虽死尚有魂在，魂散则神灭，这是千古人类统一的命运，谁也脱不了这个范畴，连你也是一样！”

在这白骨叠成的山上，挤拥着无数的幽灵，原来已经很少空隙了，却因为他的加而造成了不少的毁灭！

商仁的生死，自己虽不必负责，可是他的生命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不杀商仁，商仁因我而死！”

拥挤得没有他这个人足的余地！

谁知他旁居然有一个微弱的声音答：“能…”

仔细去思索这两句的涵义，想了半天仍是不明白，不过却想起自己是在亡魂第二界中！

关山月怔了半天才：“这…这简直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那声音一叹：“魂不离，我们埋骨在此，骨之所依，离开了此地仍是魂飞魄灭，君不见离骨之散魂，君不闻垂绝之惨啸，那些幽魂都是被你挤白骨山后，为罡风所散，以致形神俱灭…”

关山月一怔：“我迫害你们？”

关山月睁大了睛：“在哪里？”

那声音幽幽地：“埋骨于此，聚魂于斯，来去不由我们自主！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只求你不再迫害我们了！”

那声音轻轻一叹：“万劫不复之幽魂！”

那声音轻轻地：“从死之时开始，我也不知有多久了，此地无甲无昼夜无日月，谁也不会知有多久了！”

了一气，手着腰间的长剑，作了万全的准备后，他，踏着白骨叠成的山级直向前去！

关山月不禁怔住了，他不明白这些幽灵为什么要那样怕他，为什么要急急地躲开他，为什么惨啸，为什么分散？

关山月想了一下，笑：“我不会像你们这样的？”

关山月到不忍了，他看被挤落的幽灵都是属于龙钟的老者与幼稚的儿童，它们是被年青力壮者挤去的！

而且他也不相信这些虚无飘渺的幽灵能伤害到他！

那声音：“我以说法，怎么还不能使你明白！”

关山月大惊：“你就是纯仙师！”

当它们为着躲避他时，跌跌撞撞挤成一团，而且那些离山边较近的幽灵受了前面的推挤跌了山外。

这是他从“我不杀伯仁…”的古语中来了一句话，只要改了一个字，却更合此刻的情况！

关山月更为诧异地：“你们是怎么来的？”

于是他打消退走的念，不怎么样，先闯它一阵再说，即使他退回去，不见得稳能够走得去的！

最近的幽灵离他也有五尺的距离，似乎这是一个生死的距离，一个存在与毁灭之间的距离！

关山月怔住了，以不相信的气再问：“你能够说话？也能听见我的话？”

那声音凄苦：“事实胜于雄辩，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你们既然畏惧生人，何不找一个幽静的地方躲起来了！”

不等他靠近，就远远地躲了开去，关山月又发现到这些幽灵实际是存在的，至少它们占有着一定的空间！

关山月一怔，说：“世上当真有幽魂之存在吗！”

那声音轻叹：“这更不知！什么时候骨朽，什么时候魂散！”

在前面、的幽灵又急急地后退，自然又挤落了一分，又是一连串的呼啸，以及一蓬蓬轻烟般地消散！

一声声惨厉的呼啸，仿佛是人们濒绝的哀号，然后它们的形如同一蓬风中的轻烟被散了！

关山月想想又问：“那你们在此地还要多久呢？”

目前的这些景象是对自己胆气的一考虑，要是被吓退了，丢人事小，那个待救的商仁却难逃一死了！

那声音幽幽地：“是的！君为生人吾为死魂，幽明界隔，不相往还，君三昧真火，之魂飞魄散…”

关山月怔然：“那么你们是在此等候着毁灭了？”

关山月这才明白它们何以会对自己如此畏惧，原来怕自己冲散它们的魂魄，想想又：

关山月怔了半天才：“你们在此多久了！”

这是他从观察中得到的结论，因为他看每一个幽灵都不愿意被挤落去，更不愿意靠近他！

为了要解答这个疑问，他故意地又向幽灵们靠去！

那声音一叹：“远在天边，近在前！”

那声音长叹：“我生前以山石人自号，学会了一些障迷神的幻术，纠合了八位友，游戏人间，徒留八仙虚名，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张果老与我的运气比较好，架骨于山腹，未受风霜之侵蚀，留得残魂，其余六人早已形神俱灭了！”

那声音冷笑一声：“没这事！世上神仙不死之说，都是骗人的话！君不见世上所传的神仙如吕岩张膑，他们的魂魄就在此地！”

虽然这些幽灵已经没有生命了，它们似乎不愿意毁灭，所以才有那番存弱亡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