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当然不敢与我们正面相对,所以张姊姊怀疑可能有人暗中预先埋伏了,她把我们拖进房里,装着要告诉我们明天的计划,其实她是在试探旁边的行动,果然,隔屋有人偷偷移近墙边!…”
关山月怔然道:“我怎么不知道?”
江帆笑道:“我们知道一边是你,绝不会有问题,所以专心注意另一边,隔屋的行动自然都瞒不过我们!”
关山月喔了一声道:“你们行动采取了什么?”
江帆一笑道:“什么行动都没有采取,我们装做不知道,张姊姊只轻轻一指我藏蛇的布袋,我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关山月失声道:“你用小白去咬人?”
江帆点头道:“是的,我悄悄把小白放了出去。隔屋两个家伙无声无息地死了,我们移开板壁一看,是两个女的…”
关山且呀了一声道:“就是床上那两个么?”
江帆笑道:“是的,本来张姊姊打算半夜里偷偷走的,杀死那两个女人后,张姊姊灵机一动,临时改变计划…”
关山月轻叹一声道:“她把两个死人化装成她和玉芳?”
江帆笑道:“是的,她的技术真高,略加整顿,居然十分酷似,她教了我几句话,写了那张纸条,当夜就走了!”
关山月想想道:“那是什么时候?”
江帆道:“当你隔屋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叫了你过来,原来是想告诉你的,谁知你不肯过来,我又不能明说…”
关山月叹道:“我怎么想到你们在捣鬼呢?为什么要连夜赶去呢?她不是说等一天,以作准备呢?”
江帆又道:“我们跟秦子明谈话时,人家一定听见了,她说等一天是故意布的疑阵,使对方无法预测,其实她早就打算连夜赶去,又怕对方发现行踪,刚好那两个该死的女人帮了一个大忙,张姊姊从她们的房里,换上她的衣服,装成她们的模样,正大光明地出门而去,就是她们的同伴看见了,也以为她们得了什么重要的消息,赶去报告的呢…”
关山月想想又道:“她们赶着去做什么呢?”
江帆道:“这个我可不知道了,张姊姊要我在一清早叫你起来,要我们在傍晚前赶到打箭炉康定河畔会合!”
关山月长叹一声道:“真想不到你们会有这么多的心计!”
江帆立刻道:“关大哥!你可是不高兴?张姊姊已经说过了,你是个正大光明的人,一定不赞成这些鬼鬼祟祟的行动!”
关山月庄然地道:“是的!我一向主张行动光明,虽然我曾经遭受过许多阴谋陷害,但是我们好好地活着,这证明了正直必蒙天佑!”
江帆一叹道:“关大哥,张姊姊说你以前只是运气好,人生只能死一次,你不会永远那么幸运!也不能倚靠幸运!”
关山月道:“我并不倚仗过去,我只是为所当为!”
江帆低声道:“你应该做的事太多了,所以你必须珍重此身,张姊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还是接受她的安排吧!”
关山月沉思片刻苦笑道:“我已经没有选择的途地,能不接受吗?”
江帆抬起头来道:“可以的!张姊姊说,你假如不同意她的做法,不妨另走一条路回去,此刻对方的注意力被她吸引去了,不再会有人阻拦你,而且她希望你能这样做,退出这一场纠纷…”
关山月怫然道:“这是什么话?”
江帆委婉地道:“张姊姊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因为对方主其事的是她的父亲,她觉得有责任替你解决…”
关山月朗声道:“可是对方的目标是我,他们掳去的人全部与我有关!”
江帆道:“张姊姊会负责对你作一个明白的交代!”
关山月摇头道:“不行!我不能退出,更不能要她替我负责!”
江帆想想道:“张姊姊也知道你不肯答应的,所以她再三关照我,叫我提醒你慎防阴谋,必要时得拿出决断的手腕…”
关山月连忙道:“如何决断法?”
江帆望着他沉声道:“当杀则杀,莫存妇人之心,现在这些敌人都是你的死对头,你再也无法感化他们,姑息养奸,反而连累着别人跟你受殃,像谢灵运,刘幼夫,祁浩这些人你若是早一点杀死了他们,哪里还会有今天的麻烦!”
关山月低头不语,江帆继续道:“李塞鸿,你师父与林香亭,还有新近受害的蛇神,他们都是你仁心慈怀下的牺牲者,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