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笑道:“你放心好了,他们的问题自会解决。”
正说着,江梦秋全身焕然一新地来了,崔妙人忙问道:“江兄弟,你们的问题如何解决?”
江梦秋的脸上一红道:“你们都知道了。”
崔明珠笑道:“我才说给二位姑姑听呢,我的浴室就在你们隔壁,听你们在里面僵持着,最后是谁低了头?”
江梦秋红着脸道:“是我,因为倚红拔出剑来了。”
方梅影哦一声道:“你在剑下低头了?”
江梦秋连忙道:“她如果是拔剑砍我倒好了,可是她自己要抹脖子,我只好认输了。”
方梅影这才笑道:“那妮子倒也够狠的。”
江梦秋苦笑道:“她说在塞外,如果侍儿受到了主人的拒绝,就是主人对她们不满意,只有自杀一途。”
方梅影一笑道:“不错,她们是有这项规矩的。”
江梦秋苦着脸道:“方大姊,你做件好事,把她们收回去行吗?我可受不了了。”
方梅影笑道:“自然可以的,但这样一来,你可害死她们了,因为被人退回的侍儿也是死路一条。”
江梦秋急了道:“那怎么办呢?”
方梅影道:“很简单,侍姬是可以转送的,你不要她们,可以找个机会把她们送出去,但要做得技巧一点,不要伤了她们的自尊,而且赠送的对象,也一定要是你所尊重的人,像卢沧客将她们赠给我一样,这不就解决了。”
江梦秋苦笑直搓手,方梅影却含笑拉着崔妙人也去浴身更衣了,等一切都舒齐了,倚红与偎翠已把一切行装打点妥当,卢沧客仍然没有回来,因为事先有过话,她们便不再等候,迳自离开望山庄而去。
一行六人,骑了卢沧客所赠的六头名驹,倚红与偎翠还另外带了两匹马装载行李,所以觉得很轻松。
马好,人健,一阵赶个两三百里,仍然若无其事,沿途歇宿打尖,倚红与偎翠都十分尽心地侍奉江梦秋。初时他还有点别扭,慢慢也就习惯,反而感到很得力。凭心而论,他也是由人侍候惯了的,第一次跟随方梅影她们宿店,就闹了个大笑话,虽然自己下苦劲要料理身边的琐碎,到底事事不顺手,现在有人经管了,他也很愉快。
这两个塞上胡姬处处都注意自己的身份,即使在酒店中吃饭,她们也一定另坐一桌,处事恭谨。
两天后,他们已经望到伏牛山麓的洛宁,除了穿城过县才慢一点,其余的时间差不多全是像飞一般的快驰。
为了跟卢沧客约好等候他前来支援,所以他们不急着去探访在洛水之源的段家庄,先歇了下来,等候一天。
两天急赶千余里路,虽说有良驹代步,人也相当累了,而且,为了探听伏牛山的动静,方梅影与崔妙人都分别去找她们自己的熟人故旧,崔明珠则因为月经来潮,身子困倦,躺在床上不出来,江梦秋只好一个人出去吃饭。
倚红与偎翠是寸步不离跟着他的,他到那儿,她们也跟着,江梦秋没办法,也只好带着她们了。
洛宁是个小县,全城只有一条大街,街上也只有一家像样点的酒馆,招牌叫醉月居,江梦秋走进去,由于他衣冠楚楚,又带了两个如花玉人,顿时就引起了骚动。
店里总共才十几张桌面,倒空着一大半,掌柜的亲自侍候,将他们引到一张略为干净点的桌上坐下。
倚红正要吩咐另外设坐,江梦秋道:“方大姊她们都不在,你们就在一起坐了吧,别再麻烦了!”
偎翠道:“那我们怎么敢?”
江梦秋皱眉道:“我跟卢先生不同,最讨厌这些礼俗规矩,在家里时,我父亲很拘谨,憋得我难受极了,所以我经常跟爷爷在一块儿,他老人家是个最随和的人,现在我自己出来了,你们也别扰得我不痛快。”
二女看了一下,倚红才笑道:“公子既如此吩咐,我们就告罪了,一切都以公子高兴为主!”
说着,在两边坐下了。
江梦秋笑道:“这样才好,以后就是方大姊她们在,你们也别分开了,我是出门闯江湖的,摆那些排场,处处让人侧目,我实在别扭。”
偎翠笑道:“但凭公子吩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