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肃容道:
“主公可不能大意,戴独行等人心怀异志,已非一日,与主公决裂后,必将无所不用其极以谋对付,臣等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段承祖皱眉道:“大全,这套称呼实在可以免了,不伦不类,不但给人听了不像话,我听了更加刺耳。”
萧大全却肃容道:“微臣等怎敢放肆,臣世代受恩,礼不可废,微臣实不敢僭越更改称呼。”
段承祖苦笑道:“大全,做人要通达时务,在府里关起大门,随你们怎么胡闹都行,出门可得通权变达一点。”
尹正清笑笑道:“其实也没甚么,天下人仍然称呼王爷为一国之君,累世几易朝代,南诏仍是具体而微的一个小朝廷,只是尹某不知道萧先生也是一位武林好手而已。”
段承祖道:“萧先生的祖上是敝国的末代状元,为内阁大学士,后来敝国式微,委屈了萧氏一族的纬国之才,但萧家的才华却是一脉相傅,并未中断,萧先生除了在寒家掌理文案,更兼武术教练,精擅内家散手,虽然极少在江湖走动,但往来的武林朋友曾送了他一个圣手书生的美号。”
尹正清再也没有想到这个文质彬彬的书记先生竟也是一位内家高手,想起上次对他的失礼颇为不安,连忙拱手示歉。
同时笑道:“江湖上傅言有三等人不可忽视,一是书生,二是僧尼,三是妇孺,这三等人中,尤其以书生最为莫测,常有卧虎藏龙的高手隐晦其间,此言诚信不妄,尹某于今才知道萧先生是一代高人。”
段承祖笑道:“公子太谦虚了,公子与年大侠都是翩翩少年,如非亲见,怎么会知道是闻名天下的奇侠呢?公子这一说,倒变成夫子自道。”
大家哈哈一笑,各自上马启行。
因为时间很充裕,他舞也不着急,由大理到昆明,一共不过五百余里,快马的话,两天即达,他们却有很多天的时间,因此每天走一百来里路,慢慢玩过去。
而萧大全除了贴身随驾外,可能还另遣府中的好手先行预备落脚之所,把行程都安排好了。
第一天到祥云。
第二天凄镇南。
第三天走得最短,只有几十里,到了楚雄县就住下了。
每到一处,都早有指定的大客栈空出了预定的房间等待着,那都是段承祖的家臣备就的行馆,众人也就随他调度了。
楚雄虽然是个县治的地方,但却小得可怜,总共就是一条大街,也没有甚么名胜可览了。
但滇地已近边境,汉苗杂处,这些苗人都是被称为摆夷的开化的熟苗,他们一方面接受汉人的文明,一方面仍保留着自己的生活风俗和习惯。
当他们到达的这一天很凑巧,刚好有一族夷人选定在该夜举行拜月祭典,那是庆祝秋收的祭典。也是夷族的青年男女择偶定情的盛会。
在月光下载歌载舞,各自觅取意中的对象,对歌一番后,如果双方情投意合,就可以携手到丛林深处欢会,以后再论嫁娶。
异邦异俗难得一遇,尹正清兴趣勃勃,一定要观赏一番。
段承祖是见过多次了,但也不便扫兴,相约在晚饭后到夷寨去观赏。
这种盛会普通是不让外人参加的,但段氏在云南是世代王族,大家都熟知其详,以他南诏王公的身份,备了一份名帖。
这一行人立刻就受到了夷族族长的欢迎,立以贵宾之礼款待。
遗憾的是在出发前,孟丽丝忽然腹痛如绞,那是她的老毛病,属于月红来潮前的经痛,休息一阵就会好的。
于是,就把鲁英留下陪她。
段承祖萧大全与年羹尧则伴随尹正清前往。
在夷寨中,他们四人备受欢迎与盛遇。
月到中宵,祭典已过,拜月之会开始了,夷歌互起,十分清脆悦耳。
萧大全是个地理通,精娴滇地各种方言习俗,详细地为尹正清解释歌词,以及滇地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