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那女人掷去,已不支昏倒在地上。
口口口口口口
不知经过了多久,当铁铮逐渐清醒过来时,睁眼一看,首先见到是罗帐的帐顶,这表示他睡在床上的罗帐内。
他急待撑身坐起,手触到的是个细嫩带温的肉体,更使他蓦地一惊。
怎么回事?
难道是不胜酒力,醉后糊里糊涂闯进了玉妙容的房里…
这一惊非同小可,霍地挺身坐起,被子一掀开,发现身边躺着个赤裸裸的女人。
再定神一看,赫然是那徐娘半老的老板娘!
铁铮立时明白了,必是这女人在酒里做了手脚,使他一时大意,连乾几杯就昏迷倒地,任凭她摆布了。
以后发生的事,他虽失去知觉,完全不清楚,但也可以想像得出。只看两人都赤裸裸地同被共枕,那还用说吗?!
铁铮气得七窍生姻,伸手一把抓住这女人的长发,将她揪了起来:“你这不要脸的烂货!”
那女人睡梦中惊醒,痛得失声惊呼:“啊!…”
铁铮一脚把她踹得滚跌下床,这时打死她也无济于事,只得跟着下了床,狠狠唾她一脸口水,找到丢在椅子上的衣服,匆匆穿上就冲出房。
想不到老掌柜的已惊起,急急披衣从隔壁房间出视,跟冲出房的铁铮撞了个满怀。
铁铮怒从心起,一把将他推得踉跄跌开,骂了声:“老王八!”气冲仲地直奔楼上。
不料玉妙容的房门敞著,闯进去一看,她已不知去向,使铁铮大吃一惊。
急忙赶到隔壁房间,也不见她的人影。
这下铁铮可真的急了,判断玉妙容一定是出了事,否则她绝不会不辞而别的。
铁铮心急如焚,冲出房直奔楼下,一把抓住正待逃回房的老掌柜,喝问道:“老王八!
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呢?”
老掌柜一脸惶恐道:“我,我不知道啊!…”
那女人也披衣赶出,双膝一屈,跪地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铁铮怒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掌柜深深叹了口气,沮然道:“唉!实不相瞒,老汉数年前丧偶,老伴生前未曾生儿育女,为了传宗接代,老汉娶了她续弦…”说时指了指仍然跪著的女人。
那女人满面羞愧,垂首不语。
老掌柜接下去说:“谁知她进门两三年,依然毫无消息,烧香拜佛,各种偏方试了都不管用。后来老夫特地跑到京城去,经一位妙手回春的名医诊断,才知道问题出在老汉身上。
老汉这些年来,常被人背后骂我上辈子不知作了多少缺德事,所以注定今世绝子绝孙,这种闲话实在教老汉无法忍受。回来后就跟她商议,决定来个‘借水行舟’,只要能得个一男半女,老汉一切都在所不计。
本地的人不敢沾,我们便决定以投宿的单身旅客为对象,让她找机会勾引。但经过此地的旅客本就不多,投宿的更少,生意一直很清淡。
而且,即使有单身旅客上门,她看不上眼的还不行。就这样,几年下来,虽有十来个旅客让她搭上了,可惜仍然毫无动静。
今日客官跟那位姑娘来投宿,老汉虽看中客官年轻力壮,可是你有女伴同行,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谁知老汉睡得正熟时,被她推醒,说是你一个人独自下来要喝酒,看情形大概是跟同行的姑娘吵了架,想借酒浇愁,问我可不可以趁机打你主意。当时老汉尚未完全清醒,随口说了声要她自己看就办,她就…”
不必等他说完,铁铮已经完全明白了。
这对老夫少妻的行径虽属荒唐,但其情可悯,铁铮不禁啼笑皆非,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