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能流落出去,被人仿制呢?”
“不可能,这东西打在人身上就自动滑失…”
“可是你们用得并不谨慎,像那个小丫头玉芹!”
“玉芹用的是从我这儿分出去的,而且连我都不会制,完全是爹制好了给我的,别人就是拿了去,也无法剖开研究,因为外壳一破,里面的药物就会化成一股寒气,我私下剖了很多次,都得不到结果!”
“你外婆会不会制法呢?”
“不会,世上只有外公与爹懂得制法!”
铁铮道:“我相信他们两人不会把制法泄漏出去的,从这个线索去追查很渺茫,我们另辟方向吧!”
说着把尸体翻了过来,但见裘老好的背下居然压着另一锭金锭,与方才那一锭完全一样,另外则附了一张字条:『黑燕子,只有五天了,赶快离开直隶,否则即将以背信之罪昭告天下,并急速停止对本门之探究;赤金十两,供收殓之资,以后别派人送死!』
铁铮冷笑一声,把两锭金子都递给了尤二混道:“给他买副好棺材,把歌摊收了!”
尤二混道:“铁爷!裘老好不能白死!”
铁铮道:“我知道,报仇的事由我来!”
尤二混愤然道:“铁爷!我手下廿几个弟兄论本事不行,但没一个怕死的,我一定要讨回公道来!”
铁铮苦笑道:“怎么讨,连个影子都没摸着;我跟金姑娘就是为了掏他们的底,才跟水仙花打对台!”
尤二混道:“那就请金姑娘帮帮忙,再唱几天,这家伙一定会再来的,有好几个人都认识他!”
铁铮道:“以前你们见过他没有?”
“出入水仙花棚子里的几个人我们都见过,这家伙好像是第一次来!”
铁铮摇头道:“不!他绝不是第一次来,只是每次来的形相都不同,你们没有注意,下次他再来,换了副形状,即使对了面,你们还是不认识!”
尤二混想了一下道:“他是从水仙花那边过来的,可见他跟水仙花一定有勾结,我们可以在水仙花身上着手!”
铁铮一振神道:“对!我几乎忘了这条线索了,水仙花住在那儿,跟什么人在一起呢?”
尤二混道:“刚来的时候是住客栈,后来据说跟和相府里一个管家搭上了,在帽儿胡同赁了个小四合院儿。”
铁铮想想道:“好!找个人带我去,还有,先把那两锭金子给我,我还有点用处,你忙着把裘老好的后事料理一下,先把他妹子赎出来。”
他从身边取了一叠银票,数出了四千两交给了尤二混,尤二混道:“这事儿让哥儿们办去,我带铁爷上帽儿胡同去,那个地方我最熟!”
铁铮道:“尤二!去是可以,你可得沉点气,别莽撞,我跟你一样心急着报仇,但总得把事情敲定!”
尤二混道:“铁爷,您放心!我虽然有不怕死的决心,但是还得称称自己的份量,不会怔着拿鸡蛋去碰石头!”
铁铮道:“我知道你是个慎重的人,现在你把事情交代一下就走吧,裘老好的死不必惊动地方报官了,江湖人的事,我们以江湖的方法去了结。”
说完他们又上了车,尤二混把事情交付给手下的弟兄后,一迳赶车来到帽儿胡同,在一家小四合院前停车。
铁铮道:“尤二,送帖子进去!”
尤二混道:“咱们又不是官宦人家,还递什么帖子!”
铁铮道:“听我的没错;把这个拜匣拿进去!”
他把一个拜匣交给尤二混,上去敲了一下门,里面出来个老苍头,却是为水仙花操弦子的蔡老头儿。
见了尤二混,不禁一怔道:“尤爷!是那阵风把您给吹来的!请进!请进!”
尤二混把拜匣一递,道:“老蔡!别客气,我是带着金姑娘来拜会水仙花儿的,她在吧?”
蔡老儿道:“在!在!这怎么敢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