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面…”
关山月闻声立刻收步,顶上强风顿生,袭来两片白影,仓猝中他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双掌一错,迎着白影击去。
谁知那白影的力道大得出奇,他只感到掌门一阵刺痛,人已被推倒在地,白影发出一声清鸣,拔向天空。
关山月在地上双足一蹬,再度跳起来,才看清那白影是两头巨鹤,振冀奋翅,似欲扑击下来!
灵姑从后面赶来厉叱道:“混帐畜生!他是依幻仙子的贵宾,你们不要命了,居然敢伤他!”
白鹤收翅长唳,飞到一株老松上去了,灵姑赶到他身后关切他问道:“关公子!你没受伤吧!”
关山月经她一问,才记起掌上的痛楚,抬手一看,掌心上鲜血直流,破了一个大创口,灵姑赶紧抽出腰下的线带替他裹伤,歉然地道:“对不起!我又忘了告诉你…”关山月微感骇异,道:“这两头畜生生,也这么厉害…”
灵姑一面包扎一面道:“幸亏你内力深厚,不然在雷霆一击之下,连钢铁都能抓成粉碎…”
正说之间,前面人影一幌,却是柳依幻来了,见到关山月不禁一怔道:“你怎么上来了,怎么又受了伤…”
灵姑退后垂首,恭身一礼道:“关公子被雷儿抓伤了手…”
柳依幻走过来,解开裹了一半的的线布,审视一下伤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替他涂在伤口上。
关山月却急急道:“仙子!不要紧的!我恩师呢…”
柳依幻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厉容对灵姑道:“蠢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他上来!”
灵姑不敢分辩,关山月怕她受责,连忙道:“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上来的…”
柳依幻哼了一声,仍是对着灵姑道:“底下都是死人!怎么不拦着他…”
灵姑这才嘟着嘴道:“警仙钟响得太突然,大家都没在意,关公子动作又快,奴婢赶在后面,也没有赶得上…”
柳依幻用眼扫了一下道:“你倒不错!居然能凌空拔渡云海…”
灵姑马上接口道:“关公子技尚不止,在雷霆一击之下,不过才伤了手!”
柳依幻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用!若不是我来得快,他还不是难逃一死…”
灵姑一惊道:“怎么可能呢?奴婢随后就赶到了…”
柳依幻怒目一瞪:“有个屁用,雷儿跟霆儿都喂了毒!”
灵姑更是吃惊道:“为什么?难道…”
柳依幻厉声叫道:“还要多嘴!你人小鬼大,那些花样儿还瞒得过我…分明是你自己想上来,拉上他替你作为藉口…”
灵姑双膝一屈,跪了下来,道:“请仙子恕罪,奴婢实在不放心…”
柳依幻继而轻轻一叹道:“算了!你来得也正好!快从后面绕过去,到大姊的房里把白虹剑拿出来,注意别教人看见你…”灵姑脸色大变,柳依云又喝道:“还不快去,耽误了大家都没命!”
灵姑脸色急变,跳起来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关山月诧然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上面有了变故…”
柳依幻叹了一声道:“岂仅是变故,而且是一场大变,全是你那宝贝师父害人…”
关山月惊问道:“我恩师怎么了?”
柳依幻冷笑一声道:“他倒轻松得很,一走了事,而且还把大师姊骗走了,留下一场大大的麻烦给我们来挺…”
关山月更觉惊奇,柳依幻却一挥手道:“现在我没有空细说,快过去吧!再慢一步他们就要联手对付二姊了…”
说着回身在前急走,关山月只得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走了几步,柳依幻忽然回头又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关山月摸摸手掌道:“仙子的药真灵,现在已经全无痛楚…”
柳依幻脸色一宽道:“那就好了!也许等一下你自己照顾自己!”
关山月又惊又异地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依幻回头疾行,边走边道:“你马上就明白了!”
她的步伐虽然很从容,速度却非常快,关山月必须全力飞奔才能追得上,因此也无暇多问,转过一片高坪,遂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牌楼上四个大字“紫虚汕府”金光烁然,老远就可以看清楚!
牌楼前面是一块空地,有两堆人对峙着,一堆人数较少,只有一个白发老妪与那个叫闲游一鸥的青衣人!
另一堆却形形式式,关山月只见过青衣的击筑生与红衣老者,黑衣瘦子,另外是两个白衣人,一老一少与一个黑衫的奇丑女子。
在两堆人中间另有两人在持剑对比,一个是风神如仙的美妇人,年岁较柳依幻略大一点,另一个则是红衣的中年人,相貌俊秀,目中精光迫人!
一鸥见了他们立刻迎上来问道:“雷霆示警是怎么一回事?”
柳依幻手指关山月道:“不相干的!是他上来了!”
一鸥飘了关山月一眼,微微一叹,道:“咳!老弟台!你真会赶热闹,这场热闹,可赶得不巧,弄不好,咱们就在黄泉路上作伴了,我真希望你这次没来…”
关山月莫名其妙地道:“鸥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说我师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