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生意人,随口说说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学问?”
老掌柜笑道:“你别装蒜,我这双老眼看人绝不会含糊,当你能在我铺子里看中这柄剑,我就觉得你不简单,否则我不会交你这个朋友。”
杨公久朝他俩看了一眼,然后朝老掌柜拱拱手道:“多谢老丈指教,在下先告退了,青儿,你也走吧!”
杨青青一怔道:“走了?张兄弟的事怎么办呢?”
杨公久道:“他自然有高人为师,用不到你费心!”
老掌柜却道:“杨公久,话可得讲清楚,谁是高人?你要交代个明白。”
杨公久欲言又止。
老掌柜又道:“一个月后,长春剑派再度入京;找张自新决斗,你打算如何应付?”
杨公久道:“张自新有这柄神剑为助,何用担心?”
老掌柜道:“话不是这么说,剑的本身并没有灵异,而且对方也看出了虚实,如果他不跟这柄剑接触,就会使这柄剑毫无作用,所以靠剑是不够的,他还必须要会几手真正的剑法才够用。”
杨公久苦笑道:“在下这几手剑法自知甚明,对张自新毫无用处。”
老掌柜道:“话不是这么说,张自新只跟你女儿学了几天,就可以使白少夫折剑认输,可见你的剑法还是不错的,因此我希望你好人做到底,把你的女儿再借几天,把你的流云剑法让他学全了。”
杨公久道:“那自然可以!”
老掌柜道:“这个地方自然不能再用了,别处也不行,让人知道了对你不太方便,我那古玩铺后面有一所空院,不如叫他们都住到我家里去安心练剑,这样除了哈掌柜外,就没有人知道了,你看可好?”
杨公久神色一动道:“那更好了!”
老掌柜又道:“一个月后,长春剑派再来,最好由你出面,跟他们打打交道。”
杨公久微愕道:“由我出面?”
老掌柜说道:“自然是你出面,难道你堂堂的汝州侠不出面,还要我这个无名的老头儿出面不成?”
杨公久想了一下,道:“可以!老先生还有什么指示?”
老掌柜笑道:“指示可不敢当,你是个老江湖了,今天的事对外该怎么说,你自己斟酌斟酌,凡事你多负点责任,绝不会吃亏的,你有一大批好朋友撑腰,人家多少有个顾忌,不像我与哈掌柜,咱们都是生意人,可经不起风狼。”
哈回回笑了笑道:“我没有关系,张兄弟是我忘年之交,我们草原上的人,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老掌柜道:“你可听见了,张自新可是中原人,哈掌柜对他如此爱顾,你们都推手不管,那多惭愧!”
杨公久脾气竟特别好,恭顺地道:“老先生交代了,在下怎敢不遵,既是这么决定,青儿也不必回去了,就直接打扰老先生个把月,回头我把她的衣服着人送到哈掌柜处,再由哈掌柜转交给她好了。”
杨公久说完这些话,又准备要走了。
老掌柜却将他叫住道:“刘金泰虽是京师镖行的头一把交椅,但是论身份,还是你清高一点,有些事你可以做主…”
杨公久笑道:“在下知道,该说的话,在下要斟酌情形再说,不该说的话在下也绝不多说半句。”
老掌柜笑笑道:“你是个很谨慎的人,不用我关照,你也会把事情办好的,我只是提醒你-声。”
杨公久道:“老先生是过分小心了,我叫青儿直接随老先生回去,不再上镖局,就是为了不…”
老掌柜一挥手道:“好了!你去吧!”
就这样打断了他的话,杨公久居然十分顺服,骑上马就走了。
杨青青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她从父亲的态度上,已经看出事情很离奇,这个老头子以前必然是江湖上很出名的一个人物,后来隐姓埋名,寄居京师,父亲一定是认识他的,因为对方没表示,才不敢明白说穿。
张自新也觉得情形很奇怪,几次想开口动问,都被哈回回和杨青青用眼色止住了,使他很纳闷,自从这个怪老头子出现后,每个人都变得怪了!
老掌柜嘻嘻地笑道:“热闹过去了,我们也走吧!”
哈回回道:“老先生骑我的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