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回回笑：“那倒是真的太抱歉了，我没想到三位会这样潦倒。”

老掌柜：“江湖是最无情的，新人辈，旧的人就自然被遗忘了，何况我们在江湖上很少公开现，知的人本来就不多，你父亲可能还有印象。”

老掌柜笑：“没什么，江湖人总是这个下场的，我们能活到这把岁数没叫人宰了，不得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那一掌砸了我们的招牌，使我们及时收手，也许今天会落个尸骨无存了呢。”

老掌柜想了一下才：“告诉你们可以，但不能说去，因为我现在只是个买卖的老，实在不想多惹麻烦，何况我们当年的仇家很多，说不定还有些没杀完的，找上门来，我可有受不了。”

老掌柜：“剑法是自然的火候，没有投机取巧的成分，更不能靠聪明成事，他的破解在行家中，幼稚得可笑…”

老掌柜微笑：“不冤枉，一掌一剑，从那一天起，我老再也没法在江湖上混了，你那一掌虽然有甲隔着，也震得我五脏离位，躺在床上一年多才能起来走动，天下雨的日仍然疼得很厉害。”

老掌柜：“他那时刚学成剑法，目空一切，门行侠，刚好遇见了我们三个人在太湖边上练剑，起初他瞧不上，想找我们较量较量，结果我们每个人演了一手攻招，问他能够破解吗？”

杨青青：“三十年前我爹才刚…”

哈回回看了片刻，突然大笑：“三十年的谜终于揭晓了，我还以为中原真有钢铁骨的绝代手呢，看来我那一剑挨得太冤枉了。”

老掌柜笑着：“你把这小收留在家里不也是一样吗？有过英雄岁月的人，总不会安于寂寞的，虽老夫老矣，把希望寄托在年轻一辈上而已。”

老掌柜：“那时年轻气盛，我们以浊世三龙为号，怎么能容忍上面还压着一条飞龙，结果是铩羽而归，心灰意懒，从此收了山，不过我们对你还是钦佩万分…”

两人笑了一阵，突然又自动停住，变为异样地慨，好像惋惜着自己的英雄岁月已经过去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这老儿说话丝毫不留余地，使得杨青青十分惭愧。

杨青青：“您不是说给我爹受过一教训吗？”

老掌柜哈哈大笑：“彼此彼此！浊世三龙，我这个龙大哥破了功，落得卖古玩过日，老二被人挑断了，当了披发陀，守着一间破庙挨穷，老三最惨，连嘴都被人打歪了，不知落在哪方…”

哈回回淡然：“我只是掌功胜了你们，其他功夫，我自承望尘莫及…”

杨青青睛一亮：“我爹败在您手下过？”

可是老掌柜接着又：“你父亲到底是个很有的年轻人，一教训使他懂得了蓄藏拙，剑锋隐利，终于造就了历久不衰的盛名，比我们可聪明多了。”

哈回回摇摇：“不认识，我们是莫名其妙地碰了，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架，又莫名其妙地分了手…”

老掌柜：“其实也差不多，我那柄剑是从大漠回来后才得到的，仗着这柄剑，我并不知功夫已经散了，辗转江湖，很了一风，直到有一天，这柄剑突然失效了，我受了一个仇家刺伤，幸好我的两个结拜兄弟在侧，才留下了命，从那个时候起，我知江湖上已没有我们立足的余地了…”

杨青青忙问：“他能破吗？”

老掌柜又低声：“我叫华树仁绰号是别人取的，称为剑海游龙，我二弟是龙门剑客莫客非，三弟叫人云龙李

杨青青：“浊世三神龙，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老掌柜笑：“你父亲是个很有息的人，三十年前我给了他一小小的教训让他受了小挫折，埋苦练，居然混这么大的成就，享名二十年而不倒，在江湖上是很难得的，今天他还认得我，居然还对我很恭敬，不知我早已是纸老虎了。”

哈回回先是一怔，继而笑：“那是虚名之累了，大概是三位不满意我飞龙的绰号…”

大家似乎都默表同意了。

杨青青：“难他破得不对？”

杨青青笑：“原来你们以前是认识的。”

杨青青问：“老爷，既然您也是江湖上的前辈，多少总应该将您的名号见告了吧？”

说着两个人相对哈哈大笑起来，豪情洋溢，使得屋中三个年轻人都怔住了。

老掌柜笑：“能破！你父亲绝聪明，靠着自己的智慧将三招全破了，可是我们把真正的破解的方法告诉他后，他低下就走了。”

老掌柜笑：“莫名其妙的是你，我们三个人是久闻天山飞龙的盛名，专程到外讨教去的。”

老掌柜笑：“不能算败，我们本就没手…”

哈回回笑：“您老先生今天晚上凑这场闹，足见是龙未驯。”

语下十分慨，着岁月不留人之意。

杨青青：“老爷，照你这么说，您是哈掌柜那一掌后才退武林的了？可是您在说起那柄剑的历史时，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

哈回回笑：“我也没沾到好，您那一剑挑散了我的气门，掌是不能再练了，大漠上也混不下去了，只有落到中原来开这行业混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