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新轻轻放下小沙丽,替她们拖过被子盖好,才轻声退出来继续他的操演。
这一天华树仁到天黑了,才醉意熏熏地回来。
他没有问他们,摸到自己的屋中睡了。
第二天,张自新起床,华树仁又出去了,似乎对他练剑的事不再关心。
华树仁走了,张自新却不同了,他比较有毅力,仍是废寝忘食地猛练,似乎不达到目的决不停止似的。
又过了几天,长春派的战书到了,是寄给刘金泰和杨公久的。
这天哈回回来到了华树仁的店里,手中拿着白少夫父亲白长庚指名挑战的战书,递向华树仁。
华树仁接过战书看了一眼,笑道:“这战书又不给我,老弟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哈回回笑道:“杨大侠通过兄弟转告您老哥,是因为您老兄早先表示过在背后撑腰,他才壮着胆子接下这封战书,否则他就推开不管了。”
华树仁哼声道:“这是什么话,人家是冲着他跟刘金泰发的帖子,跟我老头子毫无关系,他倒好像是替我老头子办事了。”
哈回回笑道:“老哥哥,这倒不能怪杨大侠,他们都是成名人物,这点虚名成就不易,他不愿随便砸了。”
华树仁更生气道:“人家是指名挑战,难道推开不管就算丢人了?”
哈回回道:“白长庚虽是关外的知名之士,但还不足与中原任何一个人相比,像这种挑战胜之不武,败则辱名,他自然不愿多事,而且刘金泰还不知道有您参与其事,态度更为冷淡,老在责怪杨大侠好管闲事呢!”
华树仁双眉一竖,道:“江湖上怎么尽是这些胆怯畏事之徒,他们的声名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哈回回笑道:“盛名是靠着年轻时一股干劲闯出来的字号,年岁越大,胆子反而越小了,兢兢业业,不敢走错一步。
尤其是京师一般武林朋友,多半吃的是镖行饭,这门行业不仅是靠武功作底子,也是靠着和气生财,不能到处树敌。
而且据杨大侠暗中透露。中原绿林道有几个煞星,当年被白道朋友挤得站不住脚,纷纷退隐关外,多半是被长春剑派招了去,待若上宾,这次就可能有一批人悄悄地跟着来了,要趁这个机会东山再起…”
华树仁哦了一声,问道:“有哪些人呢?”
哈回回笑道:“这还不清楚,白长庚随行的都是些生面孔,可是他到京以后,被招待在银枪小侯爷邱宗海家中做客,每天不少人前去联络…”
华树仁道:“银枪小侯爷又是什么人物?”
哈回回道:“您居住京师多年,怎么还不认识?”
华树仁道:“老头子哪有兴趣去认识这种琐碎人物!”
哈回回笑道:“邱广超是世袭的三等侯,靠着祖宗,坐吃一份俸禄,老侠过世以后,他居然以孟尝君自居,门下广招食客,多半是些武林朋友,学会了一对银枪,在京师侠少中倒是颇有点名气。”
华树仁听了哈回回所说的银枪小侯爷邱广超的行为,笑道:“败家子弟一个,没什么出息!”
哈回回笑道:“这位小侯爷人还不错,求贤若渴,举凡有一技之长者,他都以师礼事之,只可惜出身侯门,真正有本事的耻于投奔。
这次可能是刘奎拉的线,把白长庚给举荐上门,为他是一个侯爵,才敢在京郊设场比武,否则京师重地,私斗是犯禁的…”
华树仁懒得听这些,淡淡地道:“比武的事我老头子已经答应了,自然不能推赖,不过你去告诉杨公久,我老头子只是前去看看,并不一定会出手。”
哈回回笑道:“杨大侠也说过了,能够不惊动您最好,只要您在必要时撑撑腰,反正总不能让对方在这一场比武会上将大家的招牌全砸了。”
华树仁哼了一声道:“我老头子没有招牌可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