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是直接受力,才没有受伤,却被溅得一脸血污。
变起非常,把大家都惊呆了,岑非出手之狠,是大家都知道的,当他肩骨脱节时,大家还不相信是张自新所为,因此岑非突施杀手时,灵空禅师还想出声劝阻。
话没说出,岑非一掌把自己打成残废,使他把到喉间的话硬咽了回去,呆立不知所以然了。
岑非痛得额上青筋直暴,对伤残的那只手看也不看,只是狠狠地盯着张自新怒目而视。
岑非冷笑道:“好!好!小子,你好俊的功夫,你的招式是跟谁学的?”
燕青被岑非推开后,真替张自新捏了一把冷汗,他知道岑非那一掌的厉害,张自新即使能用手接住,也架不过那如山巨劲,非成残废不可,谁知张自新竟用岑非的手臂挡住了那一拍,而逃脱了一劫。
他不知道是张自新惶急之下的巧合,还以为是张自新是存心使出了这一招,确是妙不可言的,却也太过狠毒,惟恐引起大家的公愤,正想替他解说一番的。
岑非已然问出了那句话,他连忙代答道:“张兄弟是无师自通,从没拜过师父。”
这是老实话,因此张自新跟华树仁学了剑,跟哈回回学了摔跤功夫,由李铁恨与刘广泰打的基础,却没有人教他拳脚的功夫,然而谁能相信呢?
林龙急道:“岑老,别听他胡说,这三个家伙来历大有问题,现在才知道兄弟的顾虑不错吧!”
杨青青冷冷道:“你也是一代名家,怎么说话这么浅薄,无师自通的来历是不明白吗?”
燕青轻轻微笑道:“现场有两位掌门人,其余也是各派各家,技击之道博闻精微,任何一家的武功都没有用敌方的一只手去招架另一只手,而且岑非是反身劈掌,张自新用他的手臂去迎架,只有扭断了手臂才做得到的,冠古绝今,也找不到这种怪招。”
灵空大师这才道:“老衲承认张施主那一招确是无师自通的巧合,因为这已超出武学的范围,不过张施主运用这一招,一定受过名家指点。”
林龙叫道:“岑老内外两途,功力俱臻化境,却被他制住一条胳膀,这难道也是五师自通吗?”
杨青青道:“当然是了,刚才是以力较力的结果,张兄弟的劲力是天赋的。”
涤凡道:“杨小姐,这话是不能乱说的。”
杨青青道:“张兄弟才十五岁出头一点,如果不是天赋的劲力,即使他从出娘胎就开始练功夫,也无法与岑老前辈数十年修为相较…”
涤凡怔了一怔才道:“杨小姐的话不错,贫尼想除了这个可能外,实在也想不出别的说法了。”
岑非怒叫道:“很好,老夫几十年的苦练,竟不如一个小孩无师自通的瞎练了,小子,你再接老夫一掌试试看…”
说着慢慢走过去,脚下在地上陷出四个浅浅的印子,他已经把全身的内力都运足了,正待举掌下击,张自新却被他的功力吓住了,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幸亏灵空禅师快步赶上,把岑非的掌势托住了道:“岑施主请等一下。”
岑非怒叫道:“大师是想替他架梁子吗?”
灵空合十道:“此子确是武林奇才,质美而未学,万难与岑施主神功相抗,盼岑施主能留他一命…”
岑非冷冷地道:“禅师是以少林的代表身份说话吗?”
灵空一怔道:“施主何出此言,贫衲只是站在本身的地位…”
岑非道:“那就很抱歉了,兄弟现在是以昆仑门中的代表行事,请大师不必干涉。”
话说得很绝,灵空大师如果再不退出,那就是表示少林与昆仑公开作对了,灵空只好默然退过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