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棠走过去,扶起岑非,伸手一探脉息,觉得已经停止了跳动了,乃放下来,厉声道:
“小辈,你好毒的手段。”
张自新道:“你说什么?”
祁海棠厉吼道:“人都被你杀死了,你还装傻。”
张自新愕然道:“我杀死他?这怎么可能呢?我只轻轻地碰了她一下…”
祁海棠沉声道:“你觉得还不趁心,非要把他砸得粉身碎骨才如意吗?”
张自新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用劲,他怎么会死呢?说什么我也不相信。”
祁海棠用手一指道:“你自己过来看看,等你承认他死了之后,陇再来找你算账。”
张自新正要过去。
燕青忙喝道:“兄弟,不要过去,你碰一碰,就替人背黑锅了。”
张自新闻言止步。
燕青又道:“崆峒的阴掌在天下闻名,经过祁掌门人一摸,谁还能有命!”
祁海棠脸色一沉,问道:“你说什么?”
燕青道:“张兄弟与岑老前辈动手的情形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昆仑老前辈绝无死之理,如果真死了,祁掌门人心里比谁都明白。”
涤凡神尼忙道:“燕施主,这话不能乱说,祁掌门人没有杀死岑施主的理由。”
燕青冷笑道:“怎么没有,这正是嫁祸自新的机会。”
祁海棠的眼中射出凶光,盯着燕青道:“小辈,这是你说的,如果你说得不对,我就要你交待个明白。”
燕青深然道:“我们各执一词,好在尸体上可以找到证明,如果掌门人说得不对,又当如何呢?”
祁海棠大叫一声道:“我把脑袋割下给你。”
燕青道:“好,我说错了也输下脑袋,只怕掌门人到时又舍不得要耍赖了。”
祁海棠瞟了他一眼,冷笑不语。
燕青道:“请少林灵空上人做个见证,检查一下岑老前辈的遗体,究竟死在什么手法之下的!”
灵空闻言不禁踟蹰了。
燕青又道:“这件事只有上人才能明察秋毫,因为少林达摩易筋内经,对人体经脉构造注释最详细,也只有上人这种造诣才能不剖开内腑而检查出死因!”
灵空上人朝祁海棠看了一眼道:“掌门人钧示如何?”
方君兆不安地道:“师兄!您以堂堂一派之尊,与一个无名小辈对赌性命,似乎太自降身份了!”
燕青冷冷笑道:“他用暗算的手段杀死了人,还想把责任赖在别人身上,有什么身份可言的呢!”
祁海棠怒不可遏厉声道:“小子,你现在尽管乱说好了,等灵空大师检查结果宣布后,我不但要你的脑袋,而且还要找上华山,把老烈火的脑袋也摘下来。”
涤凡合十道:“掌门人这是何苦呢?”
祁海棠沉声道:“神尼,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作何措置,我以一派掌门之尊,受一个小辈如此侮辱,以后有何面目在武林立足!”
燕青冷笑道:“如果灵空上人检查结果是你下的手,你又舍不得自裁,那才是真的无颜立足呢!”
祁海棠怒叫道:“大师,快检查!”
灵空上人走到岑非的尸体前,蹲下身子,探手四处按摩了一遍,然后站起来,一言不发地站着。
祁海棠问道:“大师判断是什么?”
灵空想了半天才道:“岑施主是心脉断裂而死!”
祁海棠追问道:“就是这句话?”
灵空道:“老衲只知道这是死因!”
祁海棠道:“他是死在什么手法下?”
灵空摇头道:“老衲无由得知,除非要将岑施主的遗体剖开,才有决定心脉断裂的原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