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会说出来的,祁某仍坦白自承…”
燕青道:“你不自承,张兄弟找你挑战,你还是瞒不住人,要马脚毕露了。”
灵虚上人眉头一皱道:“燕施主的这话就太过分了!如果祁掌门人不说出来的话,老衲和朱掌门人洞察内情,一定会想法子替他挡过去的!祁掌门人坦白自承,正是他为人光明磊落之处。”
祁海棠苦笑一下道:“上人不必替祁某说好话,祁某坦白自承,还有一个用意所在,朱兄也认输在先,他是为了谦虚,祁某这次认输,却是千真万确,无力言战,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
张自新愕然道:“有什么差别呢?”
燕青笑道:“朱掌门人认输是技艺超过你而表示客气,事过即了,最多再找个机会教训你一场,扳回面子就算了。
祁海棠认输是他今天再也胜不了你,为了洗雪此耻,今后整个崆峒派都将视你为仇,非杀死你而后止!”
祁海棠冷冷地笑道:“你别说得轻松了,今后崆峒报复的对象不仅是他一人,你们三个人都在内。”
燕青微笑道:“我与张兄弟是没话说了,杨小姐可没惹着你,怎么连她也有份呢?”
祁海棠道:“你们三个人是一伙的,她当然有份。”
燕青笑道:“你这样说,我也有理由了。”
祁海棠道:“你有什么理由?”
燕青道:“为了以后免得麻烦,我可以杀了你!”
祁海棠冷笑道:“崆峒这次一共只来了三个人,我已无法抵抗,方师弟残去一手,只剩下一个林师弟,要杀要砍,都随你们的便!”
张自新道:“你说的是废话,明知道我们杀不了你!”
朱梅立刻道:“老弟,这件事可别把五大门派拖进去,祁兄明白向你们示仇告警,我们可管不了,事关你们日后的安危,我们绝不干涉!”
张自新傲然道:“我不怕谁干涉,而是说我们不会杀死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人!”
方君兆怒道:“小子!你别卖狂,掌门人虽然不能动手,我还有一只手,加上林师弟,未必就会死在你们手中。”
燕青笑道:“你为什么不向我们挑战呢?”
方君兆道:“掌门人已经认输了,我们失去了挑战的资格,除非为了自卫,我们不会出手先攻的。”
燕青道:“冲你这句话,我们也不会找你!”
朱梅道:“姓燕的,你考虑清楚了再决定。”
燕青笑笑道:“我根本就不必考虑什么。第一,我们做不出赶尽杀绝的事;第二,崆峒门下弟子有千百之数,就算是杀死了他们,我们日后仍然免不了麻烦,何必多作杀孽?你们说对吗?”
祁海棠怨毒地望了他们一眼,怒声说道:“姓燕的,你现在大方,日后崆峒可不会对你们客气。”
燕青笑道:“我不要你们客气,只是我说明一件事,今天你的失败,不是技艺不精,也不是张兄弟的武功高强,而是败在你存心不良上面。
张兄弟心存忠厚,即使你那样欺负他,他仍然没有伤人之意,如果你不是心存杀机,暗使阴掌,摔了那一跤也不会受到这样严重的内伤,心存善意,必获天佑,岑非之死已经是一个教训了。
而你不知警惕,仍然蹈了他的覆辙,如果你不知悔改,仍然是禀着这股戾性,你将永远失败下去。”
祁海棠冷哼了一声,回头道:“两位师弟,走吧!”
他没有向大家告辞,别人也没有挽留他,看着他们三人气冲冲地走了,良久,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朱梅道:“张自新,我真不懂,难道你又是靠着运气摔伤了祁海棠吗?我相信仁者无敌这句话,但不足以解释这件事。”
张自新道:“我用的是大漠摔跤手法,那是京师一个回族老师父教的。”
朱梅哦了一声,笑笑道:“我听说大漠摔跤的手法很奇特,但不会比中原的技击功夫更强吧?”
张自新道:“是的,教我摔跤的哈大叔说过,这种手法只能用于贴身肉搏,如果遇见了真正的高手,就毫无使用机会,因为对方不可能让我挨近身去。”
燕青道:“话倒不能这么说,今天你就用了两次,一次在山下对付林龙,一次摔倒了祁海棠,整个崆峒派,都栽在这种手法下。”
张自新笑道:“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会这种功夫,否则绝不会让我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