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情急拼命,对杨青青的双剑视若无睹,硬扑上去进招,等于是给朱梅这番豪语拦头一棍。
朱梅听得满脸通红。
杜月华更是低下了头。
倒是燕青笑笑说道:“杜小姐受艺时日尚浅,到了朱前辈这种火候,自然就不会有那种事情了。”
杨青青道:“我晓得,我只是告诉他说话保留一点,别打自己嘴巴。”
朱梅抬头道:“杨小姐说得对,昆仑一共来了三个人,岑非死了,小徒落败,昆仑实无骄傲可言,老夫更不该卖狂,张自新,咱们各凭本事在手下决定生死吧!”
燕青低声对杨青青说道:“你是怎么了,张兄弟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让他占点便宜也是应该的。”
杨青青笑道:“你不了解他的脾气,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他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又不肯要人家相让,动手时反而会受约束。
你希望他能得胜,最好还是在场面上激动他的豪情,鼓扬他的高昂斗志,否则你就是害了他。”
燕青低头沉思起来,片刻,他才抬起头来道:“我差点上了朱梅的当,这老家伙没安着好心呢!”
朱梅亮出了剑正想叫张自新出手,闻言怒道:“混账东西,你说什么?”
燕青道:“张兄弟是个天生豪杰英雄,你故示大方,实际却是想叫他行动受拘束,使他不好意思对你施杀手。”
朱梅怒道:“放屁,老夫岂是这种人?”
燕青微笑道:“岑非被他气死后,你曾经说他是仁者无敌,足见你对他了解颇深,他这种心胸,岂肯接受你的相让,你不是明明有阴谋吗?”
朱梅气得浑身颤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姓燕的小子,等我收拾了张自新,再跟你算这笔账。”
燕青毫不在乎地道:“没关系,有多少账我都认了,只是叫张兄弟知道你的为人,不再为你的假仁假义所惑,我被你杀死也是值得的。”
朱梅沉声道:“张自新,你出招吧!两种话都是我说的,被燕小子硬栽我一下,我无法自辩,反正在动手的时候,你把我当个老混蛋好了,手下不必留情!”
杨青青低声责怪燕青道:“你是怎么了,朱梅不会那么卑鄙的。”
燕青也低声道:“我知道。”
杨青青不解地道:“可是你为什么硬咬了他一口?激发了他的杀机,不但对你没好处,对张兄弟更没好处。”
燕青道:“你错了!这对张兄弟可大有好处,他心中对朱老头还留着一分敬意,可能会影响到他出手,现在我毁谤了朱老头一下,张兄弟在交手时,就不会再受到内心的拘束,而全力攻击了!”
杨青青道:“可是你等一下如何应付呢?”
燕青道:“我是斗不过朱老儿的,只是希望张兄弟能胜过他,朱老儿自然没脸再找我麻烦,否则我们俩人都没好日子过。”
这番话他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张自新听见,以加深他必胜的雄心。
张自新却十分平静,朝朱梅举剑作礼道:“掌门人,在晚得罪了!”
一剑划出,朱梅格开后,立刻回剑进攻,剑势十分凌厉。
可是张自新刚经一番试斗之后,对唯心剑式的运用又增加了一成了解,信手挥架,顺势变招反削,不仅从容自然,而且精妙异常。
朱梅的剑猛势急,张自新的守势稳,攻势准。
两人一来一往,穷极变化,却只能打成个平手,谁也无法抢得先机多攻一手。
因为两个人都在抢快,所以连身形都很少移动,完全是在手上比功夫。
刹那间,已经是二十多招过去了,战况激烈精彩,将观战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杨青青低声叹道:“张兄弟确实是个奇才,不怪华老爷说他的成就起始时不如我,很快就能追上我,接着就会超出我许多…”
燕青也低声道:“如果有机会使他能与五大门派的掌门人都遇一次手,剑术这一项,就没人比得上他了。”
杨青青道:“对!这一关就不易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