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相当的对象!”
燕青微微一笑,交出六份名单。
强永猛的名单则是由纯阳子代书就的,白长庚将十二份名单交出时,那双手不住发颤,显示他心中的紧张。
强永猛用两个金盂,将二十四份名单分别置放,齐天教与燕青这边则混在一起,然后笑笑道:“燕青,我们两边如何决胜负呢?”
燕青道:“决斗并不以杀人为尚,最高明的是胜得漂亮干净利落,在场都是行家,自然有个公平的判决!”
强永猛道:“我是问我们的胜负有什么条件,光是以场多寡为结果,未免太无味了。”
燕青道:“教祖与张兄弟之斗也是生死之搏,我们不妨以得胜的场数相积而计其差数,每差一场,则宽贷对方一年的生命,在这一年中不能加害对方。”
强永猛轩然大笑道:“你以为我会输给张自新吗?”
燕青道:“教祖何必担心这个问题呢?这对教祖有利无弊,因为在这六场中,我们也未必能居先,教祖斤斤计较,倒好像对名单上的人不放心。”
强永猛笑道:“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反正我也不在乎,哪怕六场全负,我只要不输给张自新就不算丢脸了。我也不相信他在这六年内能强过我。”
燕青笑道:“正是这么说,这六场的胜负与你们的决斗影响不大,可是贵教多胜一场,教祖就是输了,一年之内也不会有生命威胁,这是很上算的事。”
强永猛随即将两个金盂内的名单搅动了一下,各取出一张,展示开来,赫然正是白长庚,可是决斗的对象却是他儿子白少夫,大家为之一怔。
白长庚道:“教祖不会要我们父子相残吧?”
强永猛笑向白少夫道:“不管你内心意向如何,目前你总是本教的人,你如何作打算,你先说说看?”
白少夫道:“属下忠于所事,全凭教祖指示。”
强永猛道:“我叫你自己决定。”
白少夫想想道:“属下认输,齐天教是江湖组织,自然以道义为上,不能教子杀父,此其一也,教祖既然有言可以保证家父不死,自然要让家父胜得这一场,此二也;教祖武功盖世,绝不会怕一个张自新,为示宽大起见,应该让他一场,此其三也;根据这三点理由,属下必须认输。”
强永猛大笑道:“说得好,我准你认输。”
白长庚这才吁口气,忙笑道:“教祖也未必就输,因为张自新那边还没胜,如果他们也输了,就不会有贵教这么漂亮,教祖仍可胜一场。”
燕青道:“为了要替张兄弟争取一年的生命,我们下场非胜不可!因为这一年中,可能发生很多变化…”
纯阳子笑道:“你别高兴,下一场未必就抽到你们。”
燕青道:“反正我们还有六场机会,你们只剩下五场了,每一场我们都拼命力争,务期全胜。”
强永猛伸手又取出两张名单,一边是黄广宇,另一张却是张自新,黄广宇是个老头子,须发皆白,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张自新顿了顿才漫步出场道:“请问老爷子在大内是什么职位?家里还有什么人?”
黄广宇瞪眼道:“你问这干吗?”
张自新在地下拾起巴鲁克遗下的戒刀,轻轻一插,整个刀身没人石块中,只留一个刀柄在外道:“老爷子如果具有这份功力,小子俯首就栽,不必再交手了!”
黄广宇神色如土,显见得没这本事,双眼一闭道:“你杀了我吧!为了几两俸银,卖这条老命也值得了!”
白长庚道:“张自新,这是你的运气,因为抽到了弱的一个,黄老供奉今年已八十六岁了,任职大内四十年,因为内廷供奉在职无秩,当一天差领一天粮,黄老为了家计浩繁,儿子死得早,孙儿年纪小,不得已还勉强供职,不敢退休,你杀了他,让他因公殉职,还好领一份抚恤,倒是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