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的劲力,倒是相信了这句话了。
他一面示意两个师弟退后,一面道:“张少侠是什么意思呢?刚才由洒家击毙他算了,何必又多此一举,非要把自己的性命也赔上才甘心呢?”
燕青道:“这位老弟现在行事也是莫测高深,连我都想不透他的用意何在,不过我相信他必有用意的。”
萨达道:“最好他做个明白的解释,否则我们不甘受愚,更认为这是他对我们的侮辱,我甘冒不义之名对付强永猛,问心无愧,他为什么要阻止…”
燕青只得朝张自新看一眼。
张自新明白了,笑笑道:“强永猛,我们等一下再打,让觉迷佛先替沙丽解了迷魂大法,行吗?”
强永猛道:“我无所谓,何必要费事呢?反正我不会伤害那位小姑娘的,我们一面斗一面等好了。”
张自新道:“假如她神智乍醒,看见我在拼命,心里一急,很可能会就此成狂,那就再也治不好了。”
强永猛道:“那也好,我就再等一下好了,我知道你的神智乍复,需要调息一下,我给你这种机会。”
张自新道:“没有的事,我是身受其感的人,了解得很清楚,迷魂大法解除之时,对你我都会有影响,我们不但不能调息,反而要凝神抗拒,以免为其所波及,重入迷境,好在这与我们两个人同时有关系,大家都不吃亏。”
强永猛道:“我倒不信还有这些花样。”
张自新道:“你可以试试看!”
强永猛果然道:“我就试一下。”
张自新朝哈赤星一躬身道:“请佛爷施法吧!”
觉迷佛将小沙丽牵到面前,移至一旁,按着她面相对坐,然后开始以朗朗之声,奏起梵唱,一种咒语不行,立刻又换上一种,一遍遍地试探着。
那些咒语都十分悦耳动听,使得每个人都听出了神。
强永猛先还不在乎,到了后来也睁大了眼睛,用全神驱除入耳的梵音,以免神智为其所干扰。
张自新笑向萨达道:“觉迷佛果然明澈,很快悟解了我的暗示,现在我们可以谈话了。”
萨达道:“这个我们都知道,解除迷魂大法只要默然相对就行了,用不着大声喝出来,少侠特加暗示,是否要借此耗损强永猛的功力呢?”
张自新道:“强永猛虽然学会了施术的方法,却仍是个外行,骗骗他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对他的功力耗损有限,主要的是不让他有机会调息,再者方便我们谈话,佛爷是否对我阻止佛爷发掌之举感到不满?”
萨达道:“不错,此举虽有欠光明,但却可一劳永逸,少侠为什么一定要等他清醒过来再拼死呢?义固当守,但不能拘于小节。”
张自新一叹道:“如果那时能一掌打死他,何须佛爷动手,我早就出手了,行事但求心安问心无愧,任何手段都是正当的,我假装昏迷,耗损强永猛的功力,用心也很卑劣,怎么会怪佛爷的行为失义呢!”
萨达道:“洒家也是这么想,那么少侠是怕我的功力不足以除了他?”
张自新道:“岂止佛爷不能,连我们合起来也未必有效,他那时全心全意在埋葬徐中行,心里充满了悲愤,身外固然没有防卫,可是于他的武功造诣而言,本身就有一种抗拒外力的本能。佛爷一掌打不死他,反而将他激成疯狂,那后果将更严重了。”
萨达道:“是他自己说那时最容易受乘。”
张自新道:“不错,那是他自己也不明白,每一个受激成狂的人,都不是自愿的,也不会知道自己何以成疯的。
两军对阵时,有的人身被重创,仍能奋勇杀敌,都是这种现象,我小时候听过唐代勇将盘阳大战的故事,也是出此一类,这种情形只有旁观者才明白。”
萨达想了一下才骇然地道:“幸亏张少侠及时拦阻了一下,不然,洒家几将造成大错。”
张自新道:“当然这也不一定啦!很可能佛爷一掌打巧了,就解决他了,但我们不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