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道:“一样!”
“一佯?”白衣怪人含笑接道:“那是说。也是要命的?”
后面的黑夜怪人冷然吐出两个宇:“废话!”
白衣怪人淡淡地一笑道:“二位都要的是命,但在下的命,却只有一条,这可怎么办呢?”
前面的黑夜怪人,声冷如冰地接道:“你这条命,交给谁都一样。”
白衣怪人举目四顾之后,不由轻轻地一叹道: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两旁又是百丈峭境,这场所,倒真是一个要命的好所在…”
前面的黑衣怪人哼了一声道:“别装胡羊了,亮兵刃吧!”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咱们这一身打扮,算得上是彼此彼此。谁也不用套间谁的来历。
但一个人的命,只有一条,要去了就再也讨不回来,二位即然是存心要我的命而来,最低限度也该说个原因呀!”
前面的黑衣怪人冷笑道:“原因很简单,你不该多管闲事!”
白衣怪人情目中神光一闪道:“阁下接的是白胡两家的事?”
前面的黑衣怪人点点头道:“不错。”
白衣怪人注目问道:“二位都是那位灭绝神君的手下?”
前面的黑衣怪人道:“你怎么想,就怎么算吧!”
“阁下真好说活。”白衣怪人哈哈大笑道:“如果我想你是一个忘八龟孙,你就算是一个忘八龟不么!”
前面那黑衣怪人怒叱一声:“匹夫找死!”
怒叱声中,身如离弦激矢,直射白衣怪人身前,快速而又奇幻无匹地,展开一串抢攻。
这位黑衣怪人把式之奇诡快速,与其所蕴含真力之强,固可称之为武林一绝。但白衣怪人所显示的一切,也同样地令人叹为观止。
原来白衣怪人所施展的招式,却与黑衣怪人所施展的恰恕相反。
黑衣怪人所施展的,是快速,奇诡,再加上势沉劲猛,显得无比霸道。
白衣怪人的动作,却是徐缓,平凡,而又轻灵飘逸。严格说来,他那些招式,都是一些江湖上常者的庄稼惰式,但在他手中动来,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用,尽管他使得那么徐缓而又不带一丝劲力,却是封挡得那么恰到好处地,使黑衣怪人那雷厉风行的霸道攻势,无法得逞。
而且,他还一面慢吞吞地挥舞着双臂,一面呵呵大笑道:“阁下,这么打法,不但要不了我的命,说不定我一失手,反而要了你的命哩!”
黑衣怪人一面加紧抢攻,一面冷笑道:“吹牛吓不倒人,有甚本事,可尽管使出来。”
白衣怪人“哦”了一声道:“敢情阁下是认为我不堪承教,还藏了私,同时,也不好意思以众凌寡,才将另一位搁在一旁乘风凉…”
话声中,他后面的那位黑衣怪人,已冷笑着向他徐徐逼近。
但白衣怪人似乎背后长有眼睛似做地,含笑接道:
“晤!这才对,其实,像这么月黑风高吃荒山隧道中,别说是二对一,以众凌寡这等小事,纵然是大得不得了的丢人的事,也可于事后一埋了之,神不知,鬼不觉地,二位,你们说是么?”
“对!对极了!”前面那黑衣怪人冷笑道:“老姜,亮家伙,并肩仔上!”
白衣怪人敝声大笑道:“对啊!放着兵刃不用,岂非是大傻瓜…”
话声中,两个黑衣怪人都己同时亮出一把同一形式的鬼头刀,当开一场走马灯似的夹攻。
白衣怪人在对方那绵密凌厉的刀幕中,虽然没有使用兵刃,却己解下了那一条长达丈许的白线腰带,一面笑道:“这才有点意思…”
其实.尽管他说得轻松,在说得从容不迫,但由于他那白绫续腰带上,所贯注的内家真力之强,却足证他并未轻视这两个强敌。
这,只要听听那刀刃接触白绫腰带时,所发出的奇异震响,也就可想着一般了。
前面的黑衣怪人冷笑道:“朋友究竟是什么人?请莫自记,立即报出姓名来,只要不是咱们的宿仇,说不定咱们还可化敌为友。”
白衣怪人呵呵大笑道:“俗话说得好:冰炭不同炉,薰莸不同器,阁下,你我之间,怎么也拉不上关系,还是打点精神;在武功上一接雄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