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详,不!那不是睡,他,可委实是被人点了昏穴,不明内情的人见了,准会以为是一具死尸哩!
白敏芝街蹙黛眉,向胡天赐端详着,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见她默然沉思着,半晌之后,才伸手在胡天赐的衣衫上略为拂拭一下,又像是闻到了什么特殊气味似地,瑶鼻聋了聋,俏脸上也随之浮现一丝神秘的笑意。
朱家凤可能是等得不耐烦了,在树下消声发问他“三妹,你怎么啦?”
白敏芝含笑接道:“没什么,大姊,你也上来瞧瞧。”
“瞧什么啊?”
朱家凤口中问着:“你发什么呆,难道还不认识书呆子么?”
白敏芝一拍他身旁的树枝,正容说道:“大姊,你先坐下来,我有活要问你。”
朱家凤一面挨着她身边坐下,一面笑问道:“你不光将书呆子的穴速解开?”
这个,且待会再说。”白敏芝目光凝注胡天赐脸上。口中却问朱家凤问道“大姊,你估一下看,书呆子被阁在这儿,有多少时间了”
朱家凤微微一楞之后,才沉思着笑道:“致少该半个时辰以上了。”
白敏芝笑了笑道:“大姊请仔细瞧瞧,咱们这周围的树枝和树叶上,是否都有露水?”
朱家凤点点头道:“不错。”
“那么。”白敏芝含笑接即:“大姊再摸摸书呆子的衣衫看?”
朱家凤依言摸过胡天赐的衣衫之后,心头一动地,注目问道:“三妹之意,是觉得书呆子的衣衫上没有露水,而感到可疑?”
“是的。”白敏芝点首接道:“而且,他所躺着的树枝上,也就是他的衣衫下面,却反而有露水。”
朱家凤一蹙黛眉道:“那是谁,书呆子被阁在这儿的时间还不久…”
白敏芝正容接道:“我想,最多不会超过盏茶工夫。”
朱家凤方自美目异彩一闪,白敏芝又立即接道:“大妹,你闻到什么特殊气息没有?”
朱家凤摇摇头道:“我倒闻不到什么。”
白敏芝笑了笑道:“大姊身上也溅有美人的血渍,但我身上却没有,所以我嗅出书呆子身上的血腥气,而你却闻不到。”
朱家凤蹙眉接道:“可是,书呆子身上,看不到血渍呀!”
白敏芝一指胡天赐的鞋底道:“血腥气味,是来自这儿。”
朱家风不由一呆道:“那是说,他曾经…去过…”
白敏芝含笑接道:“是的,他曾经去过有血腥的地方。”
朱家凤一皱黛眉道:“这就令人费解了?”
白敏芝淡淡地一笑道:“其实,揭穿开来,倒也平常得很。”
朱家凤微微一怔道:“难道说,你怀疑他就是那位白衫少侠?”
白敏芝笑道:“不仅是怀疑,应该说是肯定。”
朱家凤笑问道:“就是为了方才所举出来的那些疑点?”
“难道还不够?”白敏芝抿唇微笑道:“大姊何妨多想想看。”
朱家凤美目深注地接道:“我想,你必然还另有见地?”
白敏芝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朱家凤道“其实,我也早就对他怀疑过,只是没法证实,只好闷那心中罢了。”
白敏芝笑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朱家风沉思着接道:“现在说来,该是五天之前,在朱仙镇西郊,当那位暗中奇人,以‘混元指’力痛歼顽敌时,我曾经对书呆子怀疑过,也曾对他深深地注视过。”
白敏芝接问道:“当时,他有什么反应?”
“没有。”朱家风苦笑道:“就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自然,我才只好始终闷在心中。”
话锋微微一顿之后,又皱眉接道:“此刻,经你这一提醒,使我联想到当晚在白府时,这书呆子的行动,也有疑之处。”
白敏芝笑问道:“大姊指的,是当时他一个人躲到地窖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