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不错,…起初那几年,倒无什么异状。可是,约莫是五年之前,那朱果所在的峭壁旁不远处,却新盖了一幅茅舍。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孩。
这情形,当然会引起我的怀疑,但经过深入的调查之后,才知道一对中年夫妇,是为了避仇而远遁荒山的道上人。为了喜爱这终南山的宁静,才在这儿定居下来,以打猎为生。”
“当然,这理由还有待查证,同时,他们柬得实在太巧了,不能不使我也暗中提高警惕…”
卜真真笑道:“怪不得您,最近这几年,‘采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宇文敏瞪了她一眼道:“为了你们这几个丫头,我只好多多辛苦一点啦!‘”
白敏芝接问道:“以后呢?师傅。”
字文敏笑了笑道:
“以后,经过约莫半年的暗中探查,证明他们果然是为了避仇,而并非是为那株朱果而来。”
“这一来,我自然暗中松了一口气,但对他们那一家的戒备,却仍然没有放松…”
卜真真又沉不住气了,睁着一双美目,含笑问道:
“师傅,经过了十多年,那朱果还没成熟?”
宇文敏轻轻一叹道:
“己经成熟了,这回,我已把它采了回来。”
卜真真不由拍掌笑道:
“那么,那‘回天再造丹’,也可以开始炼制了。””
宇文敏点点头,又喟然一叹道:
“可是,那家猎手,却己全家过难,而且,死状之惨,令人不忍卒观。””
卜真真为之一楞道:“那是怎样死的?”
白敏芝接问道:“这就是您方才所说,那惨无人道的惨案?”
“是的。”宇文敏轻轻叹着接道;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此刻,我回想起来,仍然感到非常不安…”
卜真真一跺莲足道:
“师傅,人家都急坏了,您还没说明原因哩!”
宇文敏不由又瞪了她一眼道;
“偏是你这死丫头急,事情总该源源本本说来,才能使人听得懂呀!”
卜真真苦笑道:“这叫做急惊风偏遇着慢郎中,我就慢慢挨吧!”
宇文敏白了乃徒一眼之后,才长叹一声道:
“说来,也算是那家猎手命该遭劫,这些年来,我竟不刀另外有人,也在窥伺着那株朱果,妙的是,几年以来,双方都不曾碰过头。也就是因为如此,当时我一采得朱果之后立即兴奋得连一个藏在一株古树的小行囊也忘记取回地,囱匆踏上归途。一直到当晚,在一个小镇甸上落店时,才想到行囊不曾带回。那小行囊虽然很重要,但因当时天色晚,我又认为荒山丛林之中,人迹罕见,不致于遗失,因而决定俟翌日再行前往。”说到这里,忽然长叹一声道:
“可是,做梦也不曾想到、这一宗惨无人道的惨案,就在当晚发生…”
久未开口的胡天赐,皱眉接道:
“如果师母当晚能赶回去,可能还可以挽救。”
“是的。”宇文敏点首接道:
“还有,如果我能事先发觉,另外有人在窥伺朱果,我也会提早教那家猎户避开。”顿住话锋,沉思少项之后才长叹一声道:
“说来说去,该算是他门那一家在劫难逃。”
卜真真注目问道:
“师傅,那家猎户,究竟是死在什么人手中呢?”
宇文敏道:“丫头听我漫漫说嘛!”微一沉思之后,才经叹着接着说道;“约莫是黎明时分。我那厢壁房间,响起一阵轻微的‘剥啄’声,并响起一个低微而清朗的语声道:
“方大哥,请开门…”
“我曾注意到。隔壁住的,是一位年约半百的药材商人。当时,只听那药材商人问道:
“是于老弟吗?”
“正是。”
“你不是说过,今晚不回来的吗?”
那清朗话声长叹一声道:
“真是一言难尽,几乎连老命都丢掉啦…”
门开了,又关上,只听那清朗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