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倒是有点像一个礼义之邦的人物,不过,这一张人皮面具,可使人看了不顺眼。”
锦袍老者似乎呆了一下之后,才哈哈大笑道:
“这位老丈,好税利的眼光!”
锦袍老人笑了笑道:“真菩萨面前不能浇假香,看来,我只好揭下这层捞什子啦!”
话声中,己伸手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现出一张年轻而颇为俊秀的面孔,赫然就是那“灭绝神君”手下,护法级人物之一的邢彬。
但目前这像蓝袍老人,显然不认识邢彬,他,入目之下,才怔了怔道:
“想不到你还如此年轻。”
邢彬淡淡一笑道:“在下邢彬,请问老丈尊姓大名?”
蓝袍老人神色一整道:“老朽胡玉,此刻说来,也算是本宅半个主人…”
邢彬一楞道:“胡老人家,此话怎讲?”
胡玉正容如故接道:“因为老朽是自治局主的内见…”
接着,又将此行来意,和方才同剑七所说的话,也复述了一遍。
邢彬听完之后,才歉然地笑道:“胡老人家,对于下人门方才的失礼,在下再度欲至真诚的歉意…”
胡玉含笑接近:“邢老弟,事情己经过去,也就不必提了,老朽再不长进,也不致于跟下人们一般见识呀!”
邢彬讪然地笑道:
“胡老人家越是这么说。在下心中可越不安。”
接着,摆手做肃容状道:“胡老人家请!”
“漫着。”胡玉笑了笑道:“那老弟能否先行答我几个问题?”
邢彬含笑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此间非待客之所,也诚如胡老人家方才所说,胡老人家算得上是这儿半个主人,礼当先请进入室内,再做详谈。”
胡玉神色一整道:“邢老弟盛意,暂时心领,老朽必须先行解开心个疑团,再定行止。”
邢彬讪获一笑道:“胡老人家即然这么说,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老人家有甚疑问,请尽管同就是。”
胡玉沉思少顷之后,才注目问道:
“邢老弟是这儿目前的主人?”
邢彬点点头道:“在下虽然不能算是正式主人,却能做一半的主。”
“那么。”胡玉目光深注地接道:
“邢老第当知道白老局主全家的去向?”
邢彬笑问道:“胡老人家何能如此武断?”
胡玉睑色一沉道:
“老朽是根据你们对白老局主的住宅,公然鹊巢鸠占,并养着一般如粮做虎的手下,而你老弟,方才又戴着人皮面具,算得上是在令人可疑。”
邢彬笑了笑道:“胡老人家即然有此种想法,则在下的答复,你也未必肯相信。”
胡玉木然地接道:“你不妨说出来试试看。”
邢彬正容道:“据在下所知,白老局主是因进仇,于半月之前,皆同隔壁胡家,举家他迁。”
胡玉沉思说道:“这话,老朽倒是信得过。”
接着,又注目问道:“那么,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何有着一班蛮不讲理的豪奴,自己还要故做神秘地,戴着人皮面具?”
邢彬淡淡地一笑道:“胡老人家不嫌问得太多了一点么?”
胡玉冷然接道:“你已经明白,因为老朽暂时算这儿的半个主人,所以必须有此一问。”
邢彬脸色一整道:“胡老人家,咱们都是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人,当知江湖人的禁忌…”
胡玉截口冷笑道:“老朽是化外野人,可不懂得什么江湖规矩和禁忌。”
邢据脸约一沉道:“现在你已经懂了!”
胡玉冷然接道:“懂了也还是要问。”
邢彬笑问道:“你以为我会答复么?”
胡玉接道:“不答复也可以,但我限定你们,立刻离开这儿!”
“凭什么?”
“凭老夫是白永昌的内兄。”
邢彬打了一个哈哈道:“你好像认为做人家的大舅子,很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