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成了一堆。
这两个人的纠缠目标都是那管枪,孙小琴似乎忘记了自己腰上还别着另一管枪,但范老二却是注意到了。
他不去拔那支枪,是怕孙小琴也想到那管枪去,假如两人差不多先后伸手的话,他是争不过孙小琴的。
因为那管枪是别在孙小琴的腰上,位置也配合她取用的方便,范老二在感觉中,知道自己的力气比对方大一点,应该可以夺下这柄枪的,可是他不敢全力夺枪。
孙小琴在掉转枪口,使用枪柄的时候,已经把保险闩给推上了,那是一个熟练的玩枪者的习惯,这种习惯的养成是为了本身的安全,以防枪支不慎走火。
范老二即使夺下了枪,也必须推下保险闩才能够发火,在这点空隙间,孙小琴可以在他发火射击之前,先拔出另一支枪来。
所以范老二只是装着全力争夺这支枪,却暗中等待机会拔出对方的第二支枪。
机会终于有了,那是他自己制造的,他装着一个不小心,被孙小琴翻身压了下去,又拚命的想把她翻下去,空出的那只手到了她的腰间,摸到了枪柄,用拇指把枪机保险扳后打开,迅速地抽出了那支枪,此在孙小琴的脑袋上道:“好了!孙姑娘!放开手吧!”
冰冷的枪口使孙小琴冷静了下来,范老二已经松开了对夺的那柄枪,因为枪管握在孙小琴手中,他不怕对方回过枪来反击,他也料定孙小琴不会做这种-事,因为他只要勾一下手指,就能轰碎她的脑袋,那绝对比地任何动作都要快。
倒握着枪管的孙小琴一脸的倔强与不服气,冷冷的道:“范老二,你别自己找死,更别想讨得好处,要是落在哈吉泰手里,你的罪就够受的!”
范老二冷冷的一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昨天晚上,不但杀死了刘老大,而且也杀死了我们好些个人。”
“不是很好吗?你范老二可以抖起来了,否则凭你这块料子,一辈子也爬不上头把交椅。”
范老二沉声道:“我知道自己的份量没有刘老大那份本事,撑不起积石崖的家,这个堂口算是完了。”
“那你干吗还要自寻死路送上来呢?”
“孙姑娘,人是总要活下去的,积石崖已经不能混了,我们总得另找活路,往后的日子怎么个打发,总也得算计算计。积石崖里虽然有点底子,可是昨夜我们没在窝里,这会儿早给人分光了,我自然得另谋财源。”
“所以你就把算盘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不!你跟哈吉泰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来,只有那个夏志昌身上可旺得很,光是那袋子珠宝,也足够我下辈子逍遥了。”
“原来你是在打那袋珠宝的主意!”
“早先我们还想连他的脑袋一起摘下,有人在西宁肯出十万两银子换他的命呢,现在只剩我一个人,这十万两银子太烫手,我准备放弃了,只要那袋珠宝就好。”
“你倒想得好,人家凭什么要把珠宝给你!”
范老二把枪推了一下:“凭这个!姑奶奶!”
他加重了语气又道:“把你手里的枪丢掉,丢得远远的,可别作怪,否则你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了。”
孙小琴略作犹豫后,把倒着的枪丢开了,范老二一面支腿站了起来,就势把孙小琴倒扭臂,挡在自己面前,推着跨出了路沟。
哈吉泰跟夏志昌也才结束对面的扫荡工作,刚走向这边来,见孙小琴被对方制住了,不禁微微发怔。
孙小琴道:“夏大哥,对不起!我把事情给办砸了!”
夏志昌道:“没关系,你能够拖住他,已经算成功了,我们这边的问题都解决了,他一个人好对付。”
范老二看看面前伏尸,脸上微现怖色道:“夏志昌,你还真有两下子,积石崖的四大金钢,你放倒了三个!”
夏志昌道:“四大金钢就是你们四个?”
“不错!你可以打听一下,在青海这条道上,铁狮刘老大排第一,我们四大金钢数第二,第三才轮到大青岭跟盘云口呢。”
哈吉泰哈哈地笑道:“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号称第一铁狮刘球在昨晚上也难逃一死,四大金钢在不久前去了三个,你这头独脚猫又能狠到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