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有伴的。
吴长胜把铁锅拿下来,孙小琴则已经找了些石头,架起了一座石灶,又捡了几根干柴,夏志昌则溜进了竹林子,没多久,他手里已经拿着两只兔子和一头山鸡,笑嘻嘻地过来道:“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吃一顿烤肉了,我虽然是生长在喇嘛寺里,却没学会吃素,连吃了两顿的炒米和糍粑,我的嘴里已经淡出鸟来了。”
孙小琴很快地接过了他手冲的野味,看了一看笑道:“都是一刀割断喉管,宰兔子不难,用飞刀取山鸡,倒是要点功夫!”
夏志昌道:“这倒没什么,眼明手快而已,倒是如何把它们弄得干净,我认为很不简单,始终就没弄好过,这可要麻烦老爹了!”
孙小琴道:“洗洗剥剥我还行,烤的功夫可不行,非得麻烦老爷子了。”
吴长胜道:“我是开馆子的,总不能说不会,想躲懒也没法子了!”
孙小琴道:“我可不是想躲懒,是真的不会,老爷子不必动手,您就在一边用口头指点我来做好了,我也正好趁机会学学!”
“也好!女孩子家,这些工作是该会的!”
他们一老一少,凑合着忙起来十分起劲,夏志昌则找了块大石头,曲了手臂做枕头,往上一躺,眼望着天空,呆呆的想起了心事。
野味洗剥干净了,抹上了盐,涂上了酱,架在火上烧烤着,透出了扑鼻的香气。
夏志昌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那种香气,心神也飞驰到往日的岁月里。
那时,他也是陪着一个小女孩一起到后山去玩,一时兴起,他打了一头山鸡,由那女孩子负责烧烤,他在一边帮忙,由于天气本热,又在火堆边,那个女孩子把外衣脱了,只穿了一件轻-的白小衫子。
薄薄的春衫,玲珑的胴体隐约可见,那一次曾给了他无限的美感。只是,他现在只记得那件事,连那个女孩子的名字都忘记了。
使他更为难忘的是昨夜,他抱着孙小琴的身子,感觉上是那么的柔软、充实。
只可惜的是天太暗了,而且两个人都蜷在毯子里,他看不见是什么样子,只能去想像!
下一次,我们要找个市镇歇下,住进一家客栈里,我要点上灯,看看她的身子…
夏志昌在心里想着,脑中飘过了一缕绮思。
他从未接触过世俗,因此也没去考虑这种做法是否会为礼俗所允许。
不过他也只是如此地想想而已,根本没想到其他,长时期的清淡的生活与禁欲的训练,压制了他心理与生理上的情欲,那还有待进一步的启发。
就这么恍恍惚惚的想着,使他的警戒松驰了,一直到有人走近了,他才突然警觉。
来的是两个步行的人,年纪都在四十多五十不到,穿着长袍、布鞋,每人都肩着一个布包,用一把雨伞挑着,腰里束着一根布带。
这是很普通的行客打扮,但是夏志昌却直觉的感到这两个人的不普通。
那是他们的脚步声,此刻,他们是停在小溪的旁边,杂草丛生,草下是许多细小的石子。
无论是什么人走过,总是要发生声音的,可是这两个人却只发出了极为细微的音响,可以说是根本没什么声音,就像是从路上飘了过来。
吴长胜与孙小琴正专心地烤着那两只兔子,居然也没发现有人走近。
夏志昌本来已经要坐起来了,但是他略一沉思后,还是躺着没动,因为他躺的这块大石头,周围长了很长的芦苇,恰好把人遮住,成了一片很好的掩护。
那两个人可能还没看见他,他就不急着出去了。
吴长胜跟孙小琴离他只有两丈多远,真要有什么,他相信还是可以来得及照料的。
那两个人走到半丈处才被吴长胜发现,他轻触了一下正在翻动兔子的孙小琴,叫她镇静,然后才抬起了头,露出了一睑的惊色道:“两位早!是走路过来的?”
两个人停了下来,前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嗯了一声,道:“不错!我们连夜从盘云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