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少,兄长并不知道,只要有一个漏下的,消息就传过去了。”
哈吉泰道:“这个人不但知道孙小琴跟你的关系,而且还知道吴老爷子跟你的关系,否则不会把他架走的。”
夏志昌道:“吴老爹跟我一路同行过来,多少也有点关系的。”
“不然,假如关系不够密切,他们犯不着把人带走的,从这儿架着一个人出去,很不容易的。”
哈吉泰道:“铁手无情已经被天罗双绝所杀,他的两个助手,一个死在大青岭,另一个叫贾桂的家伙却始终没见影子,我想这定然是他捣的鬼。”
夏志昌道:“是谁都不重要了,要紧的是赶紧去找到这个叫七星坪的地方。”
哈吉泰道:“不!有关系的,假如对方不认识你,我们去救人时是一个方式,对方若是有人认识你,就是另外一个方式了。”
“为什么要两个方式呢?”
“很简单,对方的目的在除去你,若是看见你那就会不顾一切,出动所有的人员、兵器,以求把你撂倒,若是没人认识你,他们为了要得到夏志昌,至少不会一见面就蛮干!”
夏志昌道:“兄长!你的意思是叫我最好静避起来不动,别参加救人的事。”
哈吉泰一笑道:“那的确最好,只要你不落在对方手中,那怕我也被人掳去了,咱们仍然没输,只要你能在后天的塔尔寺中取得王位,对方就是一败涂地。”
夏志昌道:“兄长,在我说来,取得王位并不是最重要的事,不管吴老爹、小琴或者是你,要牺牲你们任何一人去换得王位,我都不会答应的。”
哈吉泰叹了口气道:“正因为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也不对你提出这个要求,而且对方的势力很强,我一个人也力有未逮,少不了要你这样一个高手的帮助。只是,我们必须要谋定而后动。”
夏志昌这下子不反对了:“任凭兄长安排就是。”
哈吉泰道:“好!兄弟!我先去找寻桑托他们去打听一下七星坪在什么地方,你就在这儿等着,绝对不要离开,等我问明白了,咱们再一起行动。”
“桑托这会儿恐怕还在树林里绑着呢!”
“不要紧,我先去见夏维洛,看看他知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我就着他派人去放回桑托,问明地址,这趟走下来,多半是天黑了。兄弟,你可千万要等我回来,天黑了,正利我们行动。”
“我知道,兄长,你放心去好了。”
“还有,你留在这儿要小心,最好别落单,跟我的族人们挤在一起,以防对方去而复至。”
“好了,我知道,兄长,你怎么像个老婆子似的,叫噪个没完,天山雕见成了老母鸡了。”
哈吉泰笑笑:“这不是琐碎,而是小心,我天山雕的名号,一半就是靠小心闯下来的,好!我走了。”
他又向族人交代了一下,大家用门板把阿鲁的尸体抬了进去,放在后院中。
没有人哭泣,连女人跟孩子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悲愤的神情。
夏志昌很难过,因为这条命等于是为了他而牺牲的,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坐在尸体旁边。
有两个哈萨克人弹奏着一种乐器,像是三弦,却又多了两根弦,声音很好听,可是旋律却颇为悲壮,居然金戈铁马,有杀伐之声。
有两个女人和着乐声唱歌,歌声也是慷慨激昂的,居然还带着一些欢娱的意味。
夏志昌问旁边的一个人:“这是什么歌?”
“是我们哈萨克的慰灵之歌,祝福死者的灵魂安息!”
“可是我却感受不到悲哀的气氛。”
“没有悲哀。”那个人沉着面孔回答。
“战斗而死,是哈萨克勇士最好的归宿,我们都为他欢呼,欢送他在神的迎接下进入天堂。只有病死在床上的人,才值得悲哀流泪!”
夏志昌轻轻叹息一声:“难怪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样的骁勇善战,原来你们天生就是战斗的民族。”
那人庄严地道:“是的,哈萨克在维吾尔人中,就不是壮大的一支,我们的人数少,牧地又在高山区内,生活困难不说,还要常受虎狼野兽的侵袭,所以我们必须要以不断的战斗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