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与吴长胜端着枪断后,六个人成一条直线,走在大路靠山侧的一边。
那是为了掩蔽,虽然天很黑,-总有一点微光,在路上行走,不但容易被人发现,也容易受到突击。
熊大坤自动领着大家走向掩蔽的地方,可见得他是很尽力的在帮着夏志昌,走了一阵后,熊大坤道:“小王爷,这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认为老铁那家伙可能不太靠得住,苏老大他们,就是他有意引来的。”
夏志昌道:“怎么可能呢?他不是金姆的儿子吗?难道他连他自己的老娘都出卖了。”
熊大坤冷哼一声道:“他整天就在埋怨,说是受他母亲的牵累,得不到王爷的重用,整天被关在山上,不能像那些人一样,在西宁城里享福。”
夏志昌道:“你们在这儿生活很苦吗?”
熊大坤道:“苦倒不怎么苦,但也好不到那儿去,跟王爷自己带来的人相比,待遇差得多了。”
夏志昌道:“我们上来的时候,他不是跟你一样,被打昏了,放倒在一边吗?”
“那是他怕被王妃知道了,以后不肯放过他,故意做做样子。”
夏志昌道:“你怎么知道是他去把苏洛找来的?”
熊大坤道:“小王爷下去了没多久,他就说肚子疼要去解手,一去就是半天,回来后没多久,苏老大他们就偷偷的过来,给了我们每人一枪托子。”
“那也不见得是他去告密的呀。”
熊大坤道:“这地方很少有人过来,这家伙最懒,平时住在屋子里,他都不肯多走两步,就在屋子旁边拉屎撒尿的,弄得臭气冲天,要我来替他收拾,今天突然勤快起来,跑去找毛房方便了,这不是有问题吗?再者我那一枪托可是结结实实,他却轻轻地挨一下,我看得清楚,还没打到他,他就往地下倒了。”
孙小琴道:“不错,我替他解绳子的,根本没有见他头上有伤。”
夏志昌道:“假如他是告了密,苏洛应该知道我是夏志昌才对呀,怎么没人认识我呢?”
一丈青回头道:“那是因为你跟哈小王爷在一起,你们二位一路上过关斩将,盛名远播,把他们给吓着了,再加上不久前在天香楼中一番狠拚,四大天王折损了三个,使苏老大的胆寒了,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装糊涂,想把你们分开了再个别击破。”
孙小琴道:“是啊!那时他如果叫穿了你就是小王爷,我们立刻就会冲突起来了,好险!好险!幸亏我们没理他的碴,逮到机会就动手,才把他们给制住了,否则中了他的计,两下子分开了那就惨了。”
一丈青笑道:“所以我一进来就宰了苏老大,我知道这家伙最阴险,一肚子坏水。”
夏志昌道:“大姐,你已经知道了。”
“嗯!是的,说来也是运气妙,苏老大留下的两个人,恰好是我的心腹,你们走后,我现身一打招呼,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一切,我赶快就追了上来,不过我也是白担心了,你们已经控制了大局。”
“他们告诉你说是老铁去告密的?”
“是的,好在那时只有他一个人,苏洛为了贪功,没通知别人,就带着那几个人下来了,到了吊车那边,听见我们在底下谈话,他才觉得不对劲,可是也来不及去找人了,只有告诉手下不要躁急行事,由他来看情形酌情应付。”
吴长胜一叹道:“这家伙可真够阴的,居然装得若无其事,连我老头子都骗过了。”
哈吉泰一笑道:“却没有骗过我,我始终觉得他有问题,因为他太好说话了,一味的委屈求全,这使我想起我们大漠上一句谚语当你的敌人对你微笑的时候,他必然有一把刀在暗中对着你其次,是他对夏兄弟的态度。”
吴长胜道:“他对少爷没什么特别的态度呀,甚至于没有看他一眼,倒是我们另外的人,他都很注意。”
“这就是特别之处,我们一群中,只有夏兄弟跟我是青年男子,我们都该特别受到注意才是,可是那些人居然都不去看他,彷佛没这个人似的,使我想到其中必然有诈,所以我才要抢先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