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无恐!”
王妃想想道:“夏维光的把柄太多了,随便举出几条都足以叫他身败名裂而死有余辜,以前他是有着摄政王的身份撑着,很多人无法奈何他,若是他没有了这重身份,谁都可以抓他法办了。”
夏志昌道:“摄政王就可以败坏法纪了吗?”
王妃苦笑道:“他在自己的辖区内为非作歹,有谁去惩他呢,他自己就是司法执法的人,他心心念念要想夺取这个王位,目的也在掩护一切的枉法行为。”
夏志昌怒道:“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容他存在。”
王妃叹道:“我以前是不知道,等我了解他的真面目时,已经迟了,以前,我听你父亲的话,改嫁给他,只希望稳住他,等你长大来接替王位,可是到四年前,我听见了他派遣杀手到塔拉尔宫的路上去等你,要杀死你,我知道他完全没有存心想交出王位来,当时就跟他吵了起来,自此之后,他已经跟我如同路人了。”
夏三拿起一根粗绳,那正好吊在悬崖顶上的一株大树横枝上,抓住绳子,可以吊荡到对面的悬崖上。
哈吉泰道:“我就是从对面过来的,我绕到对面的山上,看见有人从这儿过去。等我追来,那人已经走了,我荡着绳子过来,首先发现这老婆子死在栏杆上,又听见你们都在里面。”
夏三道:“我们还是可以追去看看,也许还来得及把文件追回来。”
夏志昌道:“何必还要去追呢,那既然无效,由他拿去好了。”
夏三叹道:“小王爷,你不知道他的神通广大,塔尔寺中的僧官有好些个都跟他很好,如果他拿着你亲笔写下的退位文件,即使传国玺徽不符,也可能弄假成真的,只要塔拉尔宫的大喇嘛不出来干涉,他可以一手包天的。”
夏志昌道:“他有这么大的神通吗?”
一丈青道:“有的,有银子能使鬼推磨,他有着那么多的财富,自然可以买通很多人。”
“但是老师父却是绝对买不到的人。”
夏三道:“珠玛大喇嘛是第一高人,自然不会被名利所动,但是他要讲究法理,他手中握有小王爷亲笔的逊位文件,大喇嘛也没办法了。”
夏志昌想想一笑道:“没关系,王位由我亲笔所书的文件转让,不管是否有效,在我心中,就是已经让给他了,我也不想再去争。”
王妃忙道:“孩子,你父亲唯一的遗嘱,就是要你收回王位。”
夏志昌道:“我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继续藉着鹰王来害人的,明天的王公大会我仍然要参加。我要当众把他夺位的种种以及害死我父亲的阴谋,甚至于他在这些年的罪行予以揭露,要求公道。”
一丈青道:“对,撕开他的假面具,看他如何做人。”
王妃深思片刻道:“这也是办法,明天我也去做证,把他谋害老王爷的事情说出来,也只有我才能作证,因为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哈吉泰道:“王妃,夏维光所犯的罪太多了,不在乎多这一条,你可以不必去了。”
王妃道:“我一定要去。”
哈吉泰十分为难的道:“王妃,你要三思而行,你虽是证人,但也是同…”
“我知道我是同谋,我不规避我的罪行,我会自求处分的。”
“那对夏兄弟不是太难堪了吗?”
夏志昌沉默着,他的确很感为难,因为这等于是要他判自己母亲的罪。
想了半天,他才道:“母亲,你去作证好了,我认为你没有罪,因为你并不知道那根针会杀死父亲,你的目的只是使父亲不能去追你们。”
“但是我却犯了不贞与私奔之罪。”
夏志昌朗声道:“我不认为那是罪,每个人都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父亲太冷落你,你应该有权为自己的幸福去追求新生活的,只要你没有存心伤害人,你就无罪。”
王妃的神情非常感动,她先是笑了一下,接着又庄严的道:“不,儿子。记住你是一个王族的领袖,你的判决必须要大公无私,不能因为私情而改变的,我有罪,一个妻子不贞就是罪恶。”
夏志昌道:“是的!但是只有那个做丈夫的才可以对失贞的妻子提出控诉,父亲既然原谅你了,任何人也不能再说你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