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把她给抓回来!”
赵景霞连忙道:“教主打算亲访白驼派总坛?”
赫连新道:“不错!我假如不去,恐怕没有人能与祁连山一抗!”
赵景霞道:“那属下马上就去挑选教中精锐,追随教主前去,一举荡平白驼派!”
赫连新摇头道:“不必!本教近日来强敌环伺,恐怕随时随地都会有人前来骚扰,实力不可轻移,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赵景霞不禁一怔道:“教主孤身犯敌,似乎太嫌单薄了吧!白驼派虽然新败于本教,但仍不可轻视。”
赫连新冷笑道:“人去再多也没有用,白驼派精锐前来,可不是因为我们人多才败落的!”
赵景霞脸上一红,片刻后道:“教主是认为属下等皆没有尽到责任吗?”
赫连新摇头道:“我没有怪你们,对方的实力太强,只能怪我对你们的教导不力。”
赵景霞抓住机会道:“是的!本教弟子,都有为教主尽忠效死之心,却苦于没有却敌之力!假如教主平时把造就两大圣者的精神分一点给我们,此刻就不会无可用之兵!”
赫连新一叹道:“赵景霞,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满,可是你们要明白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我不能把每个人都造成绝顶的奇才,步芳与玉儿的资质比你们都强…”
赵景霞尖刻地道:“属下明白,教主是想把他们二人培育成下一任的教主人选,因此特别尽力教导。可是红花再好,总需绿叶扶持,两大圣者的资质虽佳,光靠他们两个人倒底不能将魔心圣教发扬光大,恕属下说句不知进退的话,一旦教主千秋之后,只怕本教想维持目前的局面都很成问题。”
赫连新一怔道:“恐怕不至于吧,以资质而论,玉儿将来的成就可能还会超过我。”
赵景霞道:“这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他的成就再高,以他那种目中无人的个性,能否使教中弟子归心,属下实不敢保证。”
赫连新脸色沉重地道:“赵景霞,你这个问题很有价值,我以前光顾教导他们的武功,却忽略这一点了,等我回来后,一定叫玉儿在收拢人心上多下点功夫。”
赵景霞道:“那恐怕太迟了,据属下所知,教中弟子对他都已感到寒心了,要改变大家的观念很不容易。”
赫连新沉声道:“依你说该怎么办呢?”
赵景霞低声道:“这个属下不敢说。”
赫连新道:“你说好了,今天就算是我们关起门来谈家常,你的任何意见我都会考虑一下,假如事情的确可行,我一定会接受的。”
赵景霞这才放低声音道:“以属下愚见,教主唯有考虑更改继任人选。”
赫连新脸色一变,也放低声音道:“赵景霞!你以为我当真那样糊涂吗,事实上我早已感觉到西门玉不足以当大任,可是更改人选谈何容易,首先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代替他的人。”
赵景霞道:“教主只要有心,这个人总可以找得到的。”
赫连新叹道:“即使找到了人,还有一个难题,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
赵景霞道:“假如属下没记错,教主应该是明年度九十千秋了。”
赫连新轻声叹道:“不错!你对我的岁数记得很清楚,全教恐怕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岁数…”
赵景霞激动地道:“属下九岁列入教主门墙的,那天教主正好是五十大寿,眨眼间四十年流水般的光阴已经过去了。”
赫连新用手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赵景霞,你跟着我已经四十年了,我始终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你也将迈入老境了,我感到很对不起你,把你一生最好的岁月都消磨在教务上,却没有好好地栽培你,不过…”
赵景霞眼中微泛泪光道:“属下自知资质愚鲁,不堪造就,能在教中有今日之地位,已是教主天大的宏恩了,属下知恩怀德,绝不敢再存奢望。”
赫连新一叹道:“能这样想我感到很安慰,并不是我故意冷淡你,实在是英才难求,资禀不足,我教给你更多,反而会害了你,因为本教的武功别成一格,超过你的体能负担时,会引致走火入魔,所以我对教中的弟子都是量才施教,西门玉的资质确为可取之材…”
赵景霞道:“资质只是教主的条件之一!”
赫连新道:“我明白,可惜我明白得太迟了,我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才将西门玉与步芳二人培育成材,步芳或许还好一点,可是她是个女孩子…”
赵景霞道:“教主人选并不限定必须男人才可以担任!”
赫连新点点头道:“不错!可是我们受过一次教训,不敢再作冒险的尝试了,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们对你的堂妹赵景云存了多大的希望,而她竟背叛了我们…”
赵景霞低下头道:“一个人变节不能将所有的女子都一概而视之…”
赫连新摇摇头道:“不!从赵景云的例子使我发现了一点真理,女子的心肠太难捉摸,而且魄力不够,实在不足以寄大任!”
赵景霞道:“教主卓见,属下不敢妄加置议,可是教主在男子中再找一个继承人也来得及!”
赫连新一叹道:“来不及了,我没有第二个十五年再来培育一个新人了!”
赵景霞顿了一顿道:“属下倒是有个理想的人选,只是恐怕教主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