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刮风,还有大量的飞沙走石,假如被掷了进去,纵不被刮上天去,也会为沙石所埋…”
夏侯杰也听说过沙漠中风暴的厉害,可是他实在安不下心来等待风暴过去。
黄先青又道:“赫连新是否与风兄他们遇上了我们并不知道,即使遭遇了,在这种狂风的笼罩下,也不会有什么行动的。而我们除了等待之处,别无他法。”
夏侯杰万般无奈地下马道:“万一风兄他们出了事,我真不知该怎么对得起他们。”
黄先青道:“兄弟并非不顾朋友道义,但必须认清环境。假如我们失陷在风暴中白送了性命,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使事情更恶化了。目前唯一能对付赫连新的就是夏侯兄与这柄宝剑,为了大局,夏侯兄也必须珍重此身,避免作不必要的冒险。”
夏侯杰长叹一声,牵着马走了过去。
那个老年商客倒是很和气地接待了他们,叫人们给他们送来了食物和饮水,还告诉他们如何避过风暴。
方法倒是很简单,拣一处较为低凹的地方伏下,将马匹也放倒挡在前面,身上盖着厚毡,以免为流沙所掩。
用过食物,歇不了多久,果然远处隐密传来呼啸之声,有如万马奔腾一般,声势十分汹涌。
商队的人都找到掩蔽的地方卧倒了,夏侯杰与黄先青也赶紧找了一个浅坑,前面恰好有一块巨石作屏,地方十分宽敞。因此他们没有将马放倒,只是将缰绳牢牢地索在一根小石角上!倚着巨石休息。
又过了一会儿,那汹涌的风暴来临了。
这的确是夏侯杰生平未见的奇景,只有啸声震耳,天上的疏星谈月看不见了,一片漆黑中唯有闪如电光的火星。那是挟在风中的砂石互相撞击而发出的结果。
黄先青高声叫道:“夏侯兄看见了吧。若不是兄弟硬留下你,恐怕只有到沙堆底去挖你出来了。”
夏侯杰一面摇头叹息,一面也高声道:“沙堆下也未必能挖得到,光是那风中的飞石,就能把我粉身碎骨了,真没想到会如此厉害…”
黄先青大笑道:“所以你应该放心,这一阵大风定然将赫连新也赶得躲起来,无法找别人的麻烦了。”
正说着,他们的两匹马却不安地跳动起来,好象要摔断缰绳的样子。黄先青骂道:
“这两头畜生在找死。”
夏侯杰道:“不能怪他们,畜生都怕火炮,他们一定是被风中挟带的火花惊着了,我们早就该学别人的样子,把他们放倒,捆住四蹄的…”
说着准备过去,黄先青忙道:“别去管它们了,这地方太窄,放倒他们很不容易,一个不小心卷进风里,可是得不偿失。”
夏侯杰道:“不行!万一被他们挣断了缰绳,叫风卷走了,明天我们用什么代步?”
黄先青道:“他们自己要找死也没有办法,最多明天找商队买两匹马就行了。”
夏侯杰道:“不行!商队中几匹老马只能作载重之用,我们可得靠他们赶急路呢!
再说他们也是两条生命,总不能眼看他们送死。”
黄先青觉得也有道理,只得高声道:“那我们两个人一起动手,夏侯兄先放倒一匹,用力按住,兄弟替它们捆脚。”
两人慢慢爬了过去,夏侯杰按住一匹马的肚腹,用力将他推了下来。
黄先青则在背囊中找出一根皮索,正想将马的四蹄捆在一起时,他们两人都忘了一件事。
那是太匆忙的缘故,没有将系在石角上的缰绳解开。
那缰绳本来就不长,马匹倒地之后,拉得更紧。马匹在地上挣扎时。扯得嚼铁勒住嘴角。急痛之下,奋然用力弄断了缰绳,将石角也拉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