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足可夺围冲出去了。”
邢玉春道:“我冲出去有什么用?如果你死在这儿,我找谁要解药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吕四海道:“解药也在包里,邢玉春,我赌你一个良心,如果我活不成,希望你把水晶如意送到我的同路人那儿去,他们会保护你的。”
邢玉春道:“你把解药给了我,不怕我逃走吗?”
吕四海笑道:“如果我活不成,你逃到那儿也无法躲过清水教的追索,只有我的朋友能保护你。”
邢玉春迟疑片刻,终于把小包打开,王伦飞快地向她扑去,伸手就抓。
邢玉春将纸包往上一迎,王伦反而吓得缩手退后。
邢玉春冷笑道:“原来你也怕黑煞蛊针!”
王伦刷的一声,抖开折扇道:“凭我这柄扇子,任何暗器都伤不了我,何惧之有。”
吕四海道:“不错,邢玉春,王伦的内功着实,这一柄纸扇的扇风可以扫开暗器,但别的人可没有他这身功夫,你快走吧,我替你缠住王伦。”
他一振铁剑,直刺过去,王伦横扇阻格,嗤的一声,秃剑居然刺穿了他的扇面,王伦退后一步,惊道:“好家伙,你的功力也不错呀,比陈世骏还强呢。”
吕四海笑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能够不声不响地从他们手里把东西弄了来,自然比他们强一点。”
王伦哼了一声道:“可是在王某面前,你就狂不起来了,你知道王某手中这柄追魂扇下死过多少高手?”
吕四海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破了一个洞!”
王伦勃然震怒,扇发如风,罩了上来。
吕四海仗剑御敌,看见邢玉春还站在一边,忍不住道:“你怎么还不走?”
邢玉春知道情况危险,但不知怎的,心里实在放不下吕四海,爽然一笑道:“我随时可走,只是像你们这两大高手对搏,机会实在难得,我希望能多看一下。”
吕四海急了道:“你此时不走,回头就走不掉了!”
邢玉春扬起那个纸包道:“我有这个还怕什么?”
吕四海叫道:“他们的人多!”
邢玉春毫不为意地道:“我这儿的针也不少。”
吕四海一叹道:“黑煞蛊针何等珍贵,那有这么多给你,里面只有两枝是真的,其余都是做了样子而已。”
邢玉春一怔道:“什么?你说大部分是假的?”
吕四海道:“不错,是我把普通的银针涂黑了,再沾上点麻药,挨上去的滋味差不多,却没有致命之效。”
邢玉春笑道:“有两枝真的也就行了,至少会有两个遭殃的,谁要是不怕死,尽可以来碰运气。”
吕四海道:“这可不能碰运气了。”
王伦边战边道:“吕四海,你干吗对她那么关心?”
吕四海道:“我关心的是那对水晶如意!”
王伦道:“那不过是一对古董而已。”
吕四海冷冷地道:“在我说来,那是千万条生命,淮河成灾,有多少人流离失所,等着拯救?”
王伦笑道:“看不出你还是个侠盗!”
吕四海道:“侠盗二字我不敢当,我不忍心看着千万灾民活活饿死,想帮助他们又没钱,只好找有钱的人想办法,这对水晶如意是陈辉祖搜括来的民脂民膏,我拿来拯救灾民有什么不对?”
王伦笑道:“阁下侠风可佩,但不知是否真心?拿到了水晶如意,你是否拿去变卖了赈灾呢?”
吕四海道:“我做事全凭良心,既不邀名,也不居功,用不着对谁提出证明,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明白的。”
王伦道:“我不明白,也用不着明白,我只知道今天你想救自己都很困难,更别想去救别人了。”
两人口中说着话,手下却没有停止搏斗,而且越来越凶厉,邢玉春冷眼旁观,见到吕四海的剑招已不如先前俐落,证明他的武功比王伦还差了一筹,一时冲动,拉出腰间的单刀,冲进来双战王伦。
吕四海急叫道:“你上来干吗?快走!”
邢玉春道:“走不掉了,他们的人已经围上来了,而且还出乎我想像的多,你那一包针即使全是真的也不够。”
的确四周人影憧憧,为数竟不下百名之多,大部份是做工的泥水匠打扮。
吕四海道:“王伦,你在京师聚集这么多的党徒,胆子实在太大了!”
王伦冷笑道:“你没见他们全是工人吗,京师的大宅院多,翻翻修修,没有这些砖瓦木工怎行?”
吕四海道:“可是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工人,如果被高朋查出来,你就在京城耽不下去了。”
王伦笑道:“高朋日前来看过了,也知道他们是规规矩矩的工人,所以你不必替我操心,还是为你自己担心吧。”
折扇攻得更急,忽地一搭一抖,拈开了吕四海的铁剑,跟着一扇轻点,敲在他的臂弯上,吕四海的剑当然堕地。
王伦哈哈大笑道:“姓吕的,你认命了吧?”
吕四海也冷冷地道:“不见得,谁认命还言之过早。”
王伦的折扇已经敲闭了他一条胳臂的穴道,正想运扇去点他的死穴,忽见吕四海左手一翻,一支黑色的圆筒抵住了王伦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