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四海：“不错，像海老伯，以及西巡抚陈辉祖，他们的行为都是只求心之所安，却不求世人的谅解。”

邢玉默然片刻：“老四，难得你醒了过来，刘老伯说你只要清醒，伤势就不碍了。

邢玉：“别开玩笑，你现在到底如何？”

玉兰：“怎么不累呢？虽然没有什么吃力的事，但这四天四夜全是您一个人招呼，实在够辛苦了！吕爷虽然神智不清，但饮还是照常，连边那些琐碎事，也都是你料理的。”

以王的清教而言，如果我们不是内，光是从表面上去调查，谁会晓得他那些残民以逞的恶毒谋？”

邢玉一叹：“那真是冤枉他了。不过既然他对付的都是这些人，为什么没有人激他呢？”

吕四海一笑：“很好，那天我来不及多告诉你们一句话，才害得你们这样张

玉兰在旁笑：“邢姑娘，吕爷既已醒过来，您也该放心了，去休息一下吧。您有四天四夜没合了…”

邢玉笑：“我是开玩笑罢了，我也知她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你伤得也奇怪，脉息内脏都很正常能吃能拉，就是昏迷不醒。刘老伯急坏了，说你是神智受了震伤，拖了两天，实在不能等，才急着去给你找大夫。”

邢玉：“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

邢玉：“我虽没侍候过人，至少我见过不穿衣服的男人，所以她们就认定这是我的活儿了。”

邢王：“海中堂一心为民是值得钦佩的，陈辉祖却没有一个好官，这又是怎么说法呢？”

吕四海动地：“你二又何曾侍候过人呢？”

吕四海笑：“陈辉祖可曾为自己赚过一分私利？他的家我们也去过了，可是有钱的样？一个官的得民怨沸腾，却无利可图，又是为什么？”

邢玉红着脸：“还会有什么事，你吃了要拉，脏了要换要抹。最可恨的是老五，她跟你已经有了婚约，却拉不下脸来，拖着我这个厚脸的老大来代办。”

吕四海：“是的，经此一事后，我得了个教训，了解一个人的善恶，不能只靠耳闻。

而且，也不能怪老五，情是情，在成亲之前，要她给一个赤条条的大男人洗澡抹，她实在不好意思，尤其是还有别的人在。何况她也不会，这位小自生以来就没侍候过人。”

吕四海：“因为他没在山西过一件好事，而且能说话的都是当地有势力的人，也就是吃过亏的人，他的政声怎么好得起来呢？”

邢玉：“不累，我没有什么事。”

玉兰伸伸：“爷，您问邢姑娘吧，您一定饿了，我给您熬小米粥去。”

邢玉：“我总算懂了，难怪复社中人会不避嫌疑，甘心被骂为汉，而仕清廷。”

邢玉：“你们过去对他的印象也够坏的。”

吕四海：“不错，他在山西的政声是不好，可是他搜括的都是一些有钱的人家，害不到升斗小民的上。他在家里跟我单独密谈了一个时辰，就是给我看他办案的底稿，他铸成的大狱有四百十九件，事主全是为富不仁之徒，这些人也只有用他的方法才能榨油来，所以他的行为才真正的可敬。”

吕四海：“什么事？”

邢玉：“可是他在山西不是一样害人吗？”

说完，她一溜烟跑去了。

吕四海苦笑：“当然，过去我也有一觉，那就是他所构陷的人都非善类，但因为他在山西并无德政，我们才想到要对付他。”

吕四海：“其实大可不必这么费事，最多再调息一两天，我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因为我是九命猫！”

玉兰的脸也红了：“那些事您一个人也办得了。”

吕四海就到不好意思，连忙：“二，这实在是委屈你了，小弟真不知说什么才好！”邢玉却嫣然一笑：“别说那些，是我自愿的，否则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

吕四海：“二，到底是什么事？”

邢玉：“到底是怎么个不同法呢？”

吕四海：“为了替复国大计铺路，他在山西任上搜括的资财不下亿万，被王吞去的不过十分之二三，其余的都拿来资助别的义师了，以两淮灾而言，他用别人的名义捐助的赈银达二千万两，比我们的力更大！”

吕四海一笑：“我们反清，只因为清廷对汉人一直未能公平，采取压迫的手段，并不是一定非要由汉人皇帝不可。假如清廷有一个皇帝能排开满汉之分，对天下的老百姓一视同仁，以民生为念，我们还要拥护他呢！但遗老们却认为非我族类，绝不可主中华，差别也就在此，所以一些遗老对复社中人未必引为同。”

邢玉恨得咬牙：“小鬼，明天我也走了，看你还作怪不！”

邢玉：“以后我们事可要小心一了！”

邢玉红着脸：“鬼丫，你又多嘴。那是你躲懒，我叫你帮个忙你都不肯。”

不过你还是要多休息，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去。”

吕四海：“二，你这么一说，连兄弟我都无地自容了，我相信雪雪绝没有这个意思。”

吕四海：“复社真正的目的在于济世救民，以民生为第一，刘老伯他们的见解未必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