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刚才避过械右两人的五掌七腿,醉鬼的狠招又当胸撞到,青年轻笑一声,大侧身急勘步,让过敌人急拍三掌,身形轻轻一滑,选择一个最妥恰有利的对敌位置。随着说道:
“这样也好,一齐打发免得再多费事。”
白面瘦长汉子满面愤怒,但并未答言,急剧的向独眼彪形大汉,及醉名两人说了声:
“左上,左下!”
大喝一声,猛扑而上。
青年猛撤右步,斜着拍出三掌,刚将白面瘦长汉子的冲势缓得一缓,实了两声随喝,其余两人又从左侧方仆到。
独眼彪形大汉的右手恰恰抓向青年的左肩头,醉鬼的肘尖正顶向青年的笑腰穴,青年身形猛挫,双手齐举由‘童子拜佛’变为‘霸王脱盗’,右足疾撑身子斜着射出。
对方三人的二股强大力量,全部冲在东殿下的泥塑罗汉上“轰隆”一声暴晌,随着滚滚尘土,充满大殿。大殿顿时变成了一片混沌气象,模糊得什么亦无法看清,只有桌上的油灯,仍然发出灰暗的一点黄光。
此时,垢面褴褛青年正射至大殿正中。单手微抹桌沿稳住身形。忽听身后的智圆大师,宣了一声佛号,沉声道:
“神明无辜,愿诸施主多绩功德!”
垢面青年亦接着对东殿边浓尘中的三人朗声说道:
“听大和尚说了么,不要为你们三个人作孽,殃及神明,咱们出去打!”
随着身形一幌跳出殿外。
在垢面青年话音甫落,身形刚刚跳起的时候,忽见东段边尘烟猛卷,一条人影由尘烟中一射而出。落在大殿门槛以内,正是那白面瘦长汉子。
这时,他已遍身生上满脸铁青之色,足未沾地,便怒叱道:
“好朋友,你先慢走!”
正在他微微作势,想向殿外冲出之际,忽觉一股大力向胸前面撞到,在同时之间听到一个朗爽的声音道:
“已经等了你们半天都不见你出来,那个走来?”
随着“嘭”的一声,白面长汉子倒退两步。
白面瘦长汉子面色更加难堪,见他猛挫身形,双掌护在胸前,一声狂吼疾冲而出。
接着,朗笑与叱咤之声交为一片,殿外小院中,仍然是昏黑无光,从呼呼不断的掌风猜想,二人已经展开猛烈殊死的搏斗。
这时,大殿中已经慢慢的尘落烟消,桌上的油灯亦恢复了光亮,东殿边的四尊泥罗汉全成碎粉,独眼彪形大汉与醉鬼全是一样的灰头土脸,看去非常突涕可笑。
二人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智圆大师等人,愤声说道:“真他妈的邪门,我醉钟离就是不信这一套。”
说罢,身形略幌便到了殿门,醉眼微瞟殿外,正欲起势,忽听一声暴喝,立在智圆大师与穆端阳身后的池通,已越众而出,借着前冲之力“双推手”“劈挂掌”“通背锤”三招并出威力无畴。
池通为乃父混元掌池方亮滴传衣钵,原以掌力见长,在盛怒之下,又是对方粹不及防,醉钟离在匆促之间嘿然出声“退而饮”“揖让而升”连避带闪两招齐出,才算脱出对方掌力圈外,仍然抢谎退后四步始才立稳,由于退避过急,以至将踉跄跃至的独眼彪形大汉,斜斜拉在大殿的东南角。
池通虽只三招际上则等于击退两个敌人,年轻的一辈,如王锐孙全等。心中极为快慰,智圆大师与穆端阳,仍是平静如常,怒不可遏的还是醉钟离和那独眼智圆大师。
醉钟离醉眼翻了两翻,冷笑一声,道:
“朋友,你是自寻烦恼强出头,还是和刚才那小子一起的?”池通亦冷然说道:“相好的,咱们虽然是才见面,可亦算是旧相识,昨天在路上相遇,大白天里你就装疯卖傻,我只认为你是酒后无德,不足责怪,如果早知道你是借酒发疯,池某即有心原谅你,这两位老前辈亦不会你如此放肆。”
说着,向身前的穆端阳与智圆大师比了比,接着又道:“如若你要明知故问,就算我自寻烦恼强出头罢!”
“罢”字才出口,便即双掌齐出,分别向醉钟离及独眼彪形大汉两人推去。
醉钟离疾喝一声,与独眼彪形大汉双双拍出四掌,三个人又重新战在起。
于是,尘烟又起,逐渐迷漫全殿,众人的视线,又再模糊不清。只见一股股的烟尘,随着呼呼的劲凤。上下左右翻滚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