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作主答应,真要那样,我倒是很为难,所以阑君的捣蛋倒是帮了我的忙。”
郎秀姑道:“如果师伯作主,又不要你易姓入赘,这倒是好事,你为什么不能答应呢?”
李绍庭正色道:“师妹!我也许没出息,但我绝不是那种衣朱带紫的材料,何况我已经有了宝珠!再说!叫我承荫妻禄而得富贵,我也没这份厚的脸皮!”
郎秀姑自知言重,连忙笑道:“我只是开开玩笑,师哥志怀高洁,我相信师伯也不能勉强你的,你说有阑君捣乱是怎么回事呢?”
李韶庭道:“方家的家务是阑君在管。她比较活跃,不知怎么,她把牛胜招到家里来管事,在我的猜测中,劫镖是牛胜唆使几个旧日伙伴干的,追回失镖,是方阑君冒我的名干的,以后到刘家杀人行凶的也是阑君!”
姚胖子一惊道:“一个女孩也会武功?”
李绍庭轻叹道:“方家是剑术世家,只是世代荫袭武职,不在江湖流传而已,连我师父的剑法也是从方家学的,师父与师姑是个表兄妹,他们两位无意富贵,摆脱红尘,行医济世。却恬守祖训,不肯以武行使,竹君体质荏弱,传了他们的医术,而且更精于他们,阑君却继承了祖上的剑法,练得一身好武功,而且她身材高大,跟我差不了多少,我一听这些事,猜准必定是她!”
众人一阵默然,姚胖子轻轻叹道:“真想不到。名传京师的方二小姐会是个剑道高手!
难怪刘昆一口咬定是你了,你们的剑法是出自一家的…”
郎秀姑道:“可是他的手段也太毒了,杀死刘琮与几个江湖匪类尚自可恕,杀死那个小女孩子则太过份了!”
李韶庭道:“我想她是没办法,那个小女孩儿看见了她的脸貌,现在凭人怎么说,她以方府二千金的身分,谁也不能相信她是杀人的凶手,如果有个人指证,而且是个小孩子,她再也无法推赖了!”
郎秀姑道:“那么师哥认为他所作所为都是对了?”
李韶庭道:“我并没有这样说?”
郎秀姑道:“那你为什么不对刘昆说明白?”
李绍庭一叹道:“今天早上竹君垂泪对我说,她们姐妹很对不起我,求我曲意包涵,无论如何,其行可鄙,其情可怜,我又怎能出卖她们呢?”
即秀姑冷笑道:“什么叫其情可怜?”
姚胖子微笑道:“方阑君一切所为,自然也是为着李老弟,她也想像这位大英雄,不然自动会如此糊涂!”
郎秀姑道:“对方阑君杀人的事,师哥打算怎么办?”
李韶庭道:“我没有办法,好在她们家里还有长辈,师姑是她们的亲姑母,由师姑回来去处置吧。”
郎秀姑愤然道:“等师父回来,我一定要她老人家作个明白的交代,我为了家门血海深仇,那样求她,她都不肯尽心教我,还是师伯看不过意,才指点我来求你帮忙,现在她的亲侄女犯下这等大错,她又该如何处置。”
李韶庭道:“师妹,师恩如山,你不能这样…”
郎秀姑道:“她把你送回家去治伤,虽然别有用心,我就气不过,她实在是侮辱你的人格…”
李韶庭又要开口,姚胖子却笑着打岔问道:“老弟!刘昆手里的那张字条是怎么回事!”
李韶庭道:“是我写给阑君的,每天晚上她都陪我在后花园练剑,后来我觉得她太热切。设法叫竹君阻止了她陪我,她借故跟我作对生气,我为了向她解释误会,而她又不跟我说话,我只好写了张定条,叫佣人交给她,因为图省事,我只说老地方,指的是练剑的地方,没想到她竟用来作为栽赃的工具了!”
姚胖子哈哈大笑道:“话总算说清楚了,老弟!没话说,胖子只有更佩服你,方家你还去不去?”
李韶庭道:“我想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