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百姓多做点事,我只有一个儿子,不指望他飞黄腾达,只要他堂堂正正做个人就够了!”
李阑娜俯首受教,跪在地下一动都不敢动。
老夫人对她的恭敬比较满意了,又叹了口气道:“起来吧。四个媳妇中只有你正式拜过堂,所以我叫阑君也参加一起行花炮大礼,我真正中意的媳妇只有宝珠那孩子,只可惜她命苦!”
李阑娜哽咽道:“是的!娘!媳妇在长辛店也是先拜过宝珠大姊才进房,她永远是我们的大姊姊,也是您真正的媳妇;我们四姊妹,算是偏房也好,算是继室也好,怎么样也不过宝珠大姊姊去!”
老夫人点点头,挥手道:“李家世代寒微,从没有置偏房的例子,你们的名份爱怎么定都行,只要家室和美就行了,我不习惯应酬,你是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今天里里外外,全仗你偏劳了!”
李阑娜十分感激,也十分安慰,她虽然与李韶庭正式拜过堂,但一直担心自己的身分不为婆母所承认。
现在总算是定了心,叩了一个头起来道:“娘!药老师的信能不能给媳妇看一下!”
老夫人摇摇头道:“不必了他的信上没说什么,只是叫你们放心,当他是升天了,只要你们不做对不起人的事,他不会再来看你们,否则他就会暗中惩治你们的,你们四个人的婚事都是他作主的,他要对我们李家的祖宗负责!”
这番话声色俱厉,李阑娜只有默然受教!
老夫人似乎觉得话大重,忙又婉声道:“少奶奶,不是我不放心,药老师的信我烧掉了,他不愿意让人知道他还在人世,我相信你明白的!”
李阑娜连连点头道:“媳妇明白!”
老夫人挥手道:“明白就好,你出去招呼客人吧,我在佛堂里,叫新人也不必来叩见了,一切都由你作主,别来烦我了!”
说完老太太带着个小丫头走了,她还是住天租屋里,四房一厅,厅堂改为介绍堂,是另外一个天地!
新居则是姚胖于重金购下的一栋富户的产业,距离着李家的旧宅有一段路,姚胖子打算把两片地方连起来,地产都买妥了,只因为时间仓促,原有的业主还来不及逃离,李阑娜只有坐了车子到新房去!_。
陪她来叩谒的是姚胖子,新居中欢声喧天,吉礼将启,姚胖子十分着急,见她出来,忙推她上车走了。
行径半途,忽然有三个汉子当途而立!
姚胖子驾着车,老远就拱手叫借光,可是那三个汉子动都不动,好像存心挡路似的,姚胖子一怔道:“弟妹!有人找碴子,你注意着点!”
一控缰绳,朝着来人直冲过去,接近对方时,当中一个蒙着面纱的汉子端立不动,两旁的人却迅速掠出!
一人夺住了马的嚼钱,轻声喝道:“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
马行车急,那人的功夫极佳,硬生生的将马一起定住了,另一人则轻舒猿臂,将姚胖子从车上抓了下来。
姚胖子连施几招解后,仍然无法摆脱,急得一撩衣襟,抽出腰间短刃往那人刺去!
那人微微一笑,只一支空手用以拼指疾敲,击在姚胖子的手背上,胖子只觉得痛彻肺腑,当的一声,短刃坠地!
李阑娜不肯放松,摇剑追击,势子十分凌厉,逼得那人放开了马,李阑娜移剑再去攻那抓住姚胖子的汉子!
她的剑式经李韶庭指点后,又轻过几次狠战,出手凌厉已非昔日可比,几个拧刺后,逼得那人松开了姚胖子。
这时蒙面的汉子才笑道:“不错!小九儿,你做了人家媳妇学到了不少!”
李阑娜心中一怔,听得声音很熟,再一想,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够资格叫她小九儿,但是她不敢相信!
那汉子却自动地扯下面纱,朦胧的暮色中,显出他的威严的仪态,疏疏的几络飘黑髯胸,双目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