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个很贤惠的中年妇人,待客十分殷勤亲切,和气干练,寒暄了一阵后,邀人入内厅聚谈!
杨夫人陪着谈了几句话,就到厨下去了,杨明才招呼大家由后面悄悄地离庄胡子玉已恢复了本来面目等在路上了!
李阑娜道:“杨大哥!你我一见如故,我就不客气这称呼了!”
杨明笑道:“这样好,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因为不敢高攀,才蹩着客套,既然弟妹不嫌弃?我就托大生受了!”
李阑娜笑道:“我觉得大哥对大嫂太过苛刻,尤其是批评她的那些话…”
杨明笑道:“我这个老婆就是这点好,她对我的话从不认真,否则我也不敢信口胡说了,我们里外分开,她从来不管我的事。”
李阑娜道:“我们悄悄地走了,也没告诉她一声。”
胡子玉道:“我跟家姊说过了,她会安排的!”
李韶庭道:“原来二位是郎舅之亲!”
杨明笑笑道:“是的!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连敝局的诸多同门师兄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在家里才认亲!”
李韶庭道:“这二为什么呢?”
杨明笑道:“在同门师弟中,胡兄弟比较出众,有很多事我都借重他,胡兄弟要我将这亲谊保密别宣布,他是个很有志气的人,不愿让人说闲话,当然主要的还是为我,使同门师兄弟不致对我误会!”
李韶庭道:“公事与私谊是两回子事!”
杨明轻叹道:“李兄!敝局跟贵局不同,在同门师兄弟中,就是我还混出个名堂,门序也高一点,算是个大师兄,我的镖师全是自己人亲疏厚薄很难处理,我量才为用没话说,如果搭上私谊就难免有人不趁心了,处江湖固然不易,做人尤难,可是我对胡家姊弟的确十分有理感激,胡兄弟帮我的忙很多,他的姊姊替我持家,任劳任怨,不要我操一点心,更师是难得,我实在不知如何报答!”
胡子玉忙道:“兄长这就见外了!”
李韶庭羡慕道:“世间如二位的郎舅实在太难得了,兄弟本来不知道杨兄还有家小,否则绝不敢累及杨兄!”
杨明慨然道:“李兄这是什么话,兄弟是自愿请缨的,而且正因为我有个贤内助,才可以放心地从事江湖事业!”
胡子玉也道:“李兄请放心好了,家姊昔年也出身五台,而且我们幼失怙恃,全赖师门抚育成人,感恩深重,家姊之所以如此,也是希望匡扶杨兄长有所成就以报师恩,太行山之行,对敝门也是一个扬名的机会,家姊极表赞同!”
杨明笑道:“胡兄弟尚未成家,且为胡氏门中一脉所击,我单挑他来涉险,自然是了解他的为人,这点请李兄不必太顾虑了!”
李韶庭十分感激,只得道:“二位如此高义,兄弟也不必说什么了,此行如果有成,兄弟一定向天下武林同道表场二位的侠行!”
杨明道:“那倒不敢当,如果我们能稍尽绵薄,日后请李兄对敝同门多加提拔就感激不尽了,景泰宗乃佛门宗派,委诫极严,对门下弟子私德尤为注重,而敝派门下多出身寒苦,保镖是唯一的出路,而兄弟这一间小镖局实在容纳不了太多的人,四海镖局执北五省镖行之牛耳…”
李韶庭忙道:“没问题,敝局场面虽大,人手却极为缺乏,只有史大哥几个弟子在充场面,本来想多请几个镖头的,但一直找不到可信托的人选,今后还要请杨兄对我加以支持…”
杨明兴奋地道:“李兄如肯提拔他们,兄弟感激不尽,敝同门别无所长,人品却是靠得住的,如有不肖之徒,兄弟负其全责!”
李韶庭笑道:“那就言重了,但看二位高义,已知责派之情操!”
话说得很投机,杨胡二人也就更起劲,扑进太行山口后胡子玉带他们走的都是不见人迹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