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
姚逢春叹道:“六娘,那时你还年轻,你有机会另找别人的!”
“是老娘犯贱,死等着你!你们既然道义知心,互相体谅,就该撑到底呀,你干吗又要娶我呢!”
“日久见人心,隔了这么多年,你还等着我,更没因为我这付揍相两嫌弃我,老史也该认了!”
“为了这死耗子,蹉跎了我十几年青脸!”
“六娘!值得的!感情越久越深,越老越甜,如果我们十几年前成了亲,现在就不会忍受了!”
说着又抱住了她,简六娘推开他道:“见你的大头鬼,谁跟你恩爱,我真恨不得宰了你!”
口中说得凶,但推出的手并没有太大的劲,姚逢春的手伸出去要解她的衣服时,简六娘低声道:“外面躺着个人,让巡夜的看见了嚷起来多讨厌!”
姚胖子叹了口气道:“你就是爱煞风景,你那一箭撂下倒人家的!”
简六娘道:“你刚才还说是个不重要的脚色,那还能躲过了我一箭?”
姚胖子道:“我说他是不重要的脚色,可没说是含糊的脚色,你的追魂箭打出他一个闷屁,大概带了点伤,还不早溜了!”
简六娘道:“你拿得准吗?”
姚逢春笑道:“闯了几十年江湖,我已经混成精了,这种事儿根本不必看,凭经验判断就能料十八九不离十!”
“你倒是说说看,凭什么作此判断呢!”
“是重要的脚色,不会找上我们俩个,是含糊的脚色,不用到四海镖局来捋虎须,凭这两点还不够呢?
简六娘不禁为他精确的判断而笑了,但仍道:“去看看吧也耽误不了多久!”
姚逢春叹道:“我一腔热情,叫冷风一吹都凉了下去,再热起兴可不知要多久了,六娘,我们到底不是少年夫妻,说热就热的!”
简六娘嚷道:“瞧你这张贫嘴!”
姚逢春嘻嘻一笑道:“我现在是姚胖子,不会再有佳人垂青了,对自己的老婆油油嘴,正表示我用情之专,不二色呀!”
简六娘捶了他一下道:“死胖子,你去不去!”
姚逢春懒洋洋地坐起身子,窗外有人道:“姚兄!外面风大,不必出去,穿上衣服,让兄弟进来就是,着了凉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口音很熟,两个人脸上都不禁一热,连忙点上了灯,打开窗子,窗外跳进一人,赫然正是镇八方杨明!”
简六娘忙道:“杨兄!你怎么来了?”
杨明苦笑着道:“嫂子好强的手劲,幸亏兄弟躲得快,才挨在肩胛上,如果再偏高一寸,一箭穿喉,兄弟就没命了!”
简六娘道:“我怎么想得到是杨兄呢!”
连忙上前替他起下肩上的袖箭,姚逢春则连忙取出金创药,为他敷上了,已烘了一张膏。
杨明痛得直皱头,简六娘问道:“杨兄,你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杨明低声道:“我不敢敲门进来,怕惊动了人!”
“为什么?”
“我们被人截下了,大伙儿就是我跟敝内弟没被擒!”
“什么!那些人失手被擒了?”
“太行山的三位头领,还有飞燕军的四位领队!”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杨明道:“接到嫂子的传书后,太行山的几位哥儿们欢喜若狂,赶紧就捉对下山,兼程赶来成亲,连我们的镖局都没拢一下,只着人告诉了我们一声,叫我与内弟随后赶来,我跟子玉也急急地追下来!在房山县周口店追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