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逢春道:“只有这么想了,就算他们不来,我们也得挺出去,阑娜弟妹与阑君弟妹合手对一个,我与六娘联手对一个!”
郎秀姑不以为然地道:“我呢!难道没有我的份儿了?”
姚逢春道:“如果后援不至,你上去也没有用,到时候尽管把我们留下,你回到镖局去,尽速通知李老弟…”
郎秀姑道:“那不行,药师父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去打扰的!”
郎秀姑道:“为什么不要我参加战斗呢?”
姚逢春道:“因为对方是有名的剑手,你使惯了刀,不对路,你参战跟别人无法配合,而且只有你可以不受留难!”
郎秀姑道:“为什么?我比别人特别吗?”
姚逢春道:“不错!李老弟四门家室中,只有你是正统江湖出身,天山二老不会对你怎么样,日月同盟也不想留下你!”
李阑娜道:“秀姐!你别争了,我们谁都不是怕死的人,姚大哥要你留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阑君,我们先去去吧!”
她拉着方阑君,仗剑跳出道:“我们向前辈请教!”
古华朴道:“二位是一起赐教吗?要我们那一个?”
李阑娜道:“随便那一位,愚姐妹自承浅薄,联手求教,想必前辈不会认为倚多为胜吧,我们的确没有单战的能力!”
古华朴笑道:“好说!好说!二位夫人技出名家,夫婿又是天下第一条好汉,联袂赐教,幸何如之,老朽候教!”
道装的茫茫真人谢清风道:“师兄!让小弟来吧!”
古华朴道:“你我还不是一样?”
谢清风一笑道:“不一样,下一场是赛奉先姚大使伉俪联手,力猛身灵,恐怕小弟难以兼顾,还是师兄稳健!”
古华朴笑笑道:“你以为两位夫人就好对付了!”
谢清风笑道:“小弟没这么说,天山八艺以剑事为最,小弟最攻剑事,不若师兄兼通各技,所以对使剑的对手,小弟较有把握!”
古华扑笑了一笑,不再坚持,谢清风拔出肩间长剑,朝二女弯腰稽首献剑,倒是十分客气,全无前辈架子!
李阑娜与方阑君也客气地恭身致礼,三个人立刻就开始搭上手交战了,谢清风一开始完全采取守势!
他大概是想从二女的招式中了解一下剑路,以便日后对李韶庭时有较多的认识,所以不采取主动!
可是他应付了三十多合之后,神情颇为困惑,这两个女子配合虽佳,剑势却不是一路的!
方阑君的招式以家传的为主,间以方玉真的传授,倒是与他已知的李韶庭的路子相近,但又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他以前听说李绍庭的剑势极稳,变化精微,而方阑君的剑式则攻势凌厉辛辣,专从险中取胜,这就与传闻不符,他那里知道李韶庭的修为日深,已至返朴归真的境界,跟方阑君的剑法同源而异路呢!”
而李阑娜的剑术更是难以揣摸,她艺出宫庭,不是一个老师教的,她早时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格格,授艺的都是名家,而且为数颇众,李阑娜的天赋又高,得百家之长而融会自成一家!
再加上近一两年来几度厉险拼命,琢磨得通精,更得武林双奇不时地交招,夫婿李韶庭的指点,进境更大。
她的剑术精处不如李韶庭而变化过之,在李氏三个会武的媳妇中,是武功最高的一个,配合上方阑君,更为难缠了。
所以四十招前,谢清风是探路不出手,四十招后,则是主动操之在人,无法出手,逼得采取守势了!
古华朴看得微微皱眉对身旁的白泰官与吕四娘道:“你们以前的传闻不正确,这两个女子的剑术,比你所说的要厉害得多,造诣都在你们之上!”
吕四娘没作声,白泰官却道:“弟子上次跟她们交手时,确是技艺平平!不足为虑!”
古华朴冷冷地道:“那是最近才进步的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会这么快?”
吕四娘这才道:”她们的确是最近进步的,她们的根底都很好,以前是缺乏经验,经过几次狠战后,进步是很可观的!”
古华朴冷笑道:“人家都在技艺上求进,只有你们,整天都在设陷害人上挖空心思,不求进取,忘了练武人的根本了!”
白素官苦笑道:“师叔所责极是,但弟子们身负重任,抽不开身!”
古华朴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大忙人,但你别忘了你是天山门下,日月同盟中有的是智囊谋士,用不着你去凑一脚,舍本而求末,白白糖塌了大好时光!”
白泰官道:“弟子奉命行事,实在是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