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谢寒云笑笑：“你实在还不够，否则不会想到自杀，你有什么必须自杀的理由，为了这而羞耻，我比你更屈辱，为了你得不到杜大哥的喜，那不算什么，也许世上会有更好的男人！”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谢家的车列中多了一个年青的男人，这

谢寒云：“他如果认为自己的作法是对的，便不会怕我受刺激，他以自己为羞，才想瞒着我，一个自暴自弃的人，我也不必去尊重他！”

谢寒云冷笑：“他也自己轻视自己，始终不对我承认，我为什么要认他呢？”

谢寒云：“我怎么不懂，人为了情，可以牺牲一切，但绝不能把自己的人格也牺牲在内，你看杜大哥，他对大姊可以不顾命，但并不损及自己的风骨，男人最值得尊敬的就是骨气，没有了骨气，那本不能算是男人！”

谢家是世族，家中都是女人，这在金陵城中已够引人注意了，所以谢家大举动，即使是在早上，也引起许多人驻足聚观，更有许多浮狼的登徒，像追逐腥气的苍蝇一样钉在后面！

谢寒星：“娘与王非侠，大姊与杜青，这是两回事，不能相提并论，他们的境遭遇不同！”

谢家究竟有多少女人，谁也不清楚可是谢家每逢殡，必是轰动金陵的大事，因为这一天大家才可以看见谢家群芳，品论足一番！

谢寒云笑：“我相信这句话，可是我更相信人定胜天，活着总有希望的，你轻易一死，那才断了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可以帮你的忙！”

因为一连串的素白，使大家意识到谢家又要作丧事，这不希奇，过去一段时间，每隔三年谢家一定会死人，据说死的都是男人，大家也不到奇怪；在粥粥群雌的脂粉堆中，一个男人能活三年已经算长命的了！

最熟悉的是谢家二小寒星，因为她经常来，是，却像朵带刺的玫瑰，摘了要扎手，尽她跑的都是游人很多的名胜古迹之，依然有些胆包天的登徒想凑上去一亲芳泽，自然这些人也吃了不小的亏！

谢寒星：“他是为你好，怕你受不了打击！”

谢寒星不信地望着她，谢寒云正：“大姊与杜大哥如果没有我帮忙，不会有今天，你应该相信我…”

为了一个老家人而丧，大家很钦佩谢家的下有恩，甚至于还有人转着去他的遗缺的迷梦，守着那一大群莺莺燕燕，不领工钱白活也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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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云：“为了他不像男人，为了他一直脱不开娘的控制，从生到死，没有一自主的意志！”

谢寒星：“为什么？”

第二个令大家奇怪的是今天举丧的对象竟是谢家的事王老儿，那是多年来唯一在谢家的男人，白胡，胖胖的材，一脸和气，除了东家的事绝不谈外，对人永远是那么谦恭有礼，听说他死了，大家都很惋惜！

耐寒星呆了一系，谢寒云哽咽地：“其实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异的，王非侠在世时，对我就特别好，今天白天到韩家去决斗时，为什么破例准我前去，韩家的人为什么肯放我去，可见他们都知了，让我们父女见上最后一面而已，王非侠死后，娘对我不肯跪拜，为什么特别生气，我再傻也该想明白了！”

谢寒星揍人的方法脆，两下辣辣的耳光，然后把他举起来，在池一扔，仅凭这一手镇住了金陵少年！人家知她会武功，大家小，家里一定聘有明的武术教师，这位小学得很，几次一来人家都领教了，对着这朵玫瑰儿都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今天的情形较为特殊，谢家的发丧行列是最大的一次，差不多全家都动了，连最难得面的大小也素装白衣在人前了脸，她的犹胜于乃妹，谢寒星以往喜穿红，今天虽然换了一件素袍，底下仍是红缤罗裙，然而谢寒月一素白，像是月下的睡莲。得一尘不染，使得那些急儿直往咽！

谢寒云：“没什么不同的，杜大哥大姊，不会比王非侠娘逊，可是杜大哥并没有丧失自我！”

因此谢家的车列上虽然都是年青女郎，却也很太平的通行着，没有人敢去捋虎须！

谢寒云：“不错！正因为如此，才证明娘不是个值得为她牺牲的女人，王非侠是自甘堕落！”

谢寒星：“娘不是姊，她只有自己，从没有想到别人过！”

萧瑟的秋晨，谢家的大门已摆开浩的行列，一素车白，蜿蜒上，向汉西门外而去。

谢寒星：“你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是你的生父！”

谢寒星默然片刻，才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三妹，你太倔了，那很不好！将来会伤害自己的，我就是一个例！”

谢寒云轻哼一声：“我还是不能原谅他！”

谢寒星低喟了一声：“你知了也好，王非侠在江湖上的名并不辱没你！”

谢寒星叹：“你是个小孩，不懂得情对人的影响…”

谢寒星摇：“迟了，太迟了，曾经沧海难为，也许在别人的比较中，可以找到比杜青更好的男人，对我说来，不会有人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