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七省名气不算小。
还有牛彪,在城里开着兵器铺,打造得一手好兵器,武功虽是平平,却天生臂力过人,也算是位小有名气的人物。
尚有那中年壮汉,姓丁名振武,在城里开创武馆,跟他习武的人数不少,今天就带来了十几个。
敬陪末座的几人,则是金风镖局的镖师,在江湖上走镖多年,走南闯北的,也都闯出了名号。
其他几桌的,除了朝宗在茶楼遇见的五人,是六合城内的无业游民之外,都是曾经拜师学习,身怀武功,如今已成家立业的练家子。
整个厅内,只有朝宗是个读书人,但此刻他却俨然是主客。
公孙令已知两个小鬼,将洪瑞制倒在马蹄坡的事,但他绝口不提,只是频频敬酒,陪众人开怀畅饮。
大家兴高-烈,吃喝了足足两个时辰之久,才尽兴告辞而去,只留下了侯朝宗主仆二人。
公孙令亲自送众人至湖边,秦鹏止步回身道:“公孙先生留步,昆仑派方面有任何的动静,请随时通知,咱们立即赶来。”
丁振武自告奋勇道:“在下回馆里安排一下,今晚就带些人来,以防万一。”
牛彪更不甘后人道:“把我老牛也算上!”
公孙令对他们的热诚,颇为感动,但却婉拒道:“不用了,老朽尚可应付,若有必要,自当请各位相助一臂之力。”
秦鹏等人心知公孙令不愿受打扰,自不便勉强,只得告辞而去。
公孙令回到了水榭,一进大厅,见朝宗主仆正在帮忙收拾,忙上前阻止道:“快住手!
快住手!金妞银妞!你们怎可让客人来收拾?”
两个少女尚未答话,朝宗已抢着道:“二位姑娘已够累了,在下反正闲着,帮忙收拾一下有何不可。”
公孙令正色道:“让她们去收拾吧!侯老弟就不用去管了,请来书房,老朽有话说。”
侯朝宗心知,必定是追问洪瑞的事,只好微微点头,随公孙令进入书房。
宾主方坐定,小顺子已送入香茗,迳自退出。
公孙令这才问道:“候老弟此行,可知一路有人跟踪?”
朝宗微微颔首道:“在下就是为了摆脱那家伙,才改走陆路的。”
“侯老弟可知他身份?”
“他是京城里的官差。”
公孙令一怔,诧然道:“那侯老弟…”
朝宗强自一笑,道:“公孙先生放心,在下绝未犯奸作科,他要追捕的另有其人,是个在逃的女犯。”
公孙令不解道:“哦?那他为何一路追踪你呢?”
朝宗避重就轻地道:“他以为在下掩护那女子逃出南京,是以不死心,一路跟踪。”
公孙令道:“原来如此,但不知那女子是何人?所犯何罪?让那公差不辞辛劳,由京城追到南京,又从南京一路追踪侯老弟?”
朝宗趁机道:“据说那女逃犯之父,于魏忠贤当权时,曾任东厂锦衣卫领班…”
公孙令暗自一怔,只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即恢复了平静。
朝宗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接着又说道:“好像那东厂鹰爪受魏忠贤陷害,犯了灭门之罪,他本人当场遭乱箭射死,两个子女则幸得其父好友通知,得以及时逃生。”
他故意语焉不详,遗露谋刺先皇一节,似在观察对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