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未听到方才湖边双方叫阵的那番对话。
公孙令微微摇头道:“不是他们,要来也没有如此之快。”
朝宗并不懂江湖规矩,事不关己,多问是犯忌的,但仍是好奇地问道:“那又是什么人?”
公孙令虽能谅解,东方长寿却不悦道:“小伙子,不干你的事,最好少问!”
朝宗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沉默地站在一旁。
公孙令无暇招呼他坐,却忧形于色道:“老叫化,他们今夜吃了大亏,必不会善罢甘休,尤其知道有你在此,心知不宜力敌,恐怕会改用智取啊!”东方长寿自负道:“哼!你说怕他们施用诡计?在我老叫化面前,那可是班门弄斧了!”
朝宗突然忍不住道:“请问老人家,来人若以火攻,如何破之?”
东方长寿被问得一怔,呐呐道:“这…”侯朝宗正色道:“方才湖上冲来两艘小船,在下在窗口正好看到,当时真耽心,万一船头置有引爆炸药之类,冲撞上水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今夜他们以为凭武力已足对付,不意铩羽而归,如果再度来犯,说不定就会想到用火攻了!”
公孙令颔首道:“不错!非常有可能。”
东方长寿神态一变,哈哈大笑道:“读书人果然有头脑,来来来!小伙子,咱们坐下商量商量。”
朝宗这才迳自坐下,谦道:“在下只是杞人忧天,也许…”
公孙令道:“不!绝对有此可能,幸亏侯老弟提醒,咱们不能不未雨绸缪,以防万一呢!”
东方长寿把头一点,道:“对!这件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伙子,你既想到有此可能,如果对方真用火攻,你可有什么良策?”
朝宗沉吟一下,始道:“水榭建在湖中,四面环水,一旦遭到火攻,取水灭火倒是近便,只是必须要有足够人手。因水榭全系以竹建造,屋顶又是茅草。久经风吹日晒,干燥易燃,遇火一发不可收拾,若是人手不足,抢救起来就难了。”
侯朝宗道:“那倒不必劳师动众,若能在湖中及岸边设下障碍,阻敌于火箭射程之外,则水榭即可无虑火攻。”
东方长寿连连点头大笑道:“我懂了!我懂了!小伙子要咱们在湖中及岸边,设下机关消息,根本不容他们接近水榭。”
公孙令迫不及待问道:“侯老弟可懂得制造机关消息,或精通奇门易数之学?”
侯朝宗摇头笑道:“在下只读过孙子兵法,在此恐怕派不上用场。”
公孙令失望道:“那湖中及岸边的障碍,将如何设置?”
东方长寿也轻叹道:“是啊!这玩意不能随便设置,非但要发生阻敌之效,还得不易为敌所破才行啊!”侯朝宗极欲乘机表现一番,无奈对这方面毫无经验,纵怀满腹经论,也是派不上用场的二老一少正陷于苦思,两个少女已备好酒菜,端出来置于八仙桌上。
金妞发现三人均面带愁容,不禁诧异道:“老爷爷!你们是怎么啦?”
公孙令这才收起了蹙容,若无其事地道:“来来!咱们边喝边聊,也许能触发灵感,突有神来之策。”
东方长寿酒瘾早已犯了,乐不可交道:“对对对!知我者,公孙兄也!老叫化不喝酒,别说灵感,连说话都提不起劲啦!哈哈…”银妞嘟着小嘴儿,上前斟酒。
朝宗忙手按杯口,婉拒道.!“在下不能喝了,以免酒后失态去…”
银妞嫣然笑了笑,似无责怪之意。
只见东方长寿笑道:“小伙子,酒后失态算得了什么,老叫化滴酒不沾,也照样疯疯癫癫,语无伦次,那才叫失态呢!”
一阵轰笑,使朝宗不便坚持,只好把手放开,让银妞斟酒。
斟完酒,银妞并未入座,与金妞随侍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