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法令里，农民们欠税就是死罪！”

秦松一叹：“姑娘，因为他最狡猾，预先倒在地，其余四个人反应慢了一步，两个立时死了，两个伤者还能爬过去，大胡虽然见机早一步，可是卧倒在地还是无法避过长枪居临下的追击，他急于找掩避，刚好两个人爬过来，刚好就

范五没声，只有加洛琳听不苗银说的是反话，瞪大了睛：“银姊，一枪送他们的命，你还是妇人之仁，那像他们男人那样狠心又怎么样呢？”

苗银冷冷地：“不错！我是女人，总不免有妇人之仁，为了免得他们多受罪，一枪就送他们上路！”

大胡坠的地方是一斜坡，人掉下来，可以挡住一大半，只有一个约略的影，大胡是顺着坡直倒下来，可以看见的只有一帽，一用熊成的风帽，现在这项帽还搁在沙上，听说人已爬到沙土后面去了，秦松有不信，因为这儿本看不见！

加洛琳：“那么银姊这作法是对呢还是错？”

几度生死历险，每个人都对祁连山产生了无比的信心与崇的敬意，他们每个人也都信只要这个年轻人安全活着，他们的安全就没有挂虑了。

苗银对于加洛琳的过去还不清楚，无法对她的话表示意见，而祁连山却是知的，可是他也很为难，想了一下才：“加洛琳，你的例不同，不能用来比喻的！”

他端着枪走了来，秦松也跟着，范五、李光祖也都下来了，他们都端着枪，只有加洛琳还是拿着她的弓箭，她觉得这原始的武比枪更用。

秦松看过尸后，不禁骇然：“他们是谢大胡杀死的，这个家伙真不是东西，居然下这狠手！”

平常看起来几乎完全相同的匹，在一个养的人中就没有一匹相同的，谁骑的那一，分辨得清清楚楚。

“这家伙狡猾多疑，满天云更是疑虑重重，如果他走得太轻松，就会想到我们是故意让他离去的，说不定又会折回来看看，我打伤他的一条，他就会以为是运气好，急急地逃命去了。”

加洛琳：“那个大胡为什么要杀死他的同伴呢？”

两尸的后脑上各有一个小枪，除了血外，还有白的脑浆溢，枪比其他的伤小，，显然是手枪造成的，大家用的是长枪，弹孔大，也证明这两枪是谢大胡开的。

范五跟李光祖抢在前面，因为那儿还躺着四尸，也许是死了，也许只是重伤，也许是诈死，他们一定要先去检查一下，以免祁连山涉险。

天云逃过了几次的危急，声势越来越大了，但是这方法显然在祁连山这儿失效了！

“是的，他一直以为是老薛在上，那是个对我们有利的情况，所以我希望他能把这个消息带给满天云去！”

祁连山：“当初被你父亲抓起来，打下死牢的囚犯，只是因为欠税无力缴纳，并不是犯了死罪…”

“那您怎么又把他给打下来呢？”

秦松：“不会，祁少爷说得不错，他的第一枪只伤了两个人的肩，所以血得最多，第二枪是谢大胡打的，那才是致命的一枪，至于以后的枪孔，很少有血，因为中枪时，他们已经死了！”

可是没多久，远又传来蹄声，祁连山笑：“好了，他走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祁连山苦笑：“这是很难说的问题，杀人总是不对的，可是有时为了自卫而杀人，却是可以原谅的，像刚才战斗时，我发了两枪，击倒了两个人，只击中他们的肩膀，使他们失去抵抗能力而已，可是我反而害了他们，因为他们只是受了伤，爬到大胡边去了，原是想要大胡帮助他们逃走的，那知反而成了大胡的防弹衣了。”

“您只打了他一条了，怎么他倒地就没动了呢？”

秦松苦笑一声：“满老大对天风牧场十分忌讳，大概跟这一也很有关系，谢大胡如果知天风牧场的少东家在这儿，一定不敢现那一手的，祁少爷，刚才您打手势，好像是要放他走的意思！”

“为什么？事情只有对与错两面，如果我的母亲是对的，她就不应该死得那么悲惨…”

因此，每个人都把祁连山的安全看得比本更重要，范五先用枪拨动了前面的两尸，摇叹息：“一枪轰炸了脑袋，银这一定是你的杰作！”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大胡上逃走的地方，找到了另外两尸，这两个人的遭遇较惨，上弹痕累累。

加洛琳看看尸上还有七个枪孔，都是在前的位置，忍不住问：“会不会是他们已经中弹死后…”

祁连山一叹：“这两枪是我最先击发的，都只伤在肩上，血得很多，然后大胡在他们的后脑上各补了一枪，杀死了他们！”

“那并不是一条好的法令，因为太苛暴了，而你父亲在执行时也太残忍了，所以会引起农民的反抗，至于后来，那些杀害你母亲的人，则是一批真正的暴徒，他们的行为自然是不对的，不过人间并不是完全没有是非，你自己也记得，在你母亲受刑时，有很多人反对，甚至有的人为反对而丧失了命，对不对？由此可见，你母亲的仁慈并不是完全没有代价的。”

问得苗银苦笑着：“加洛琳，要是别人问这句话，我就大耳括搭上去，偏偏是你问，叫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范五不是在夸我，是说我的心太狠，手太辣！”

加洛琳哦了一声：“他是这个意思？这个人也是的，说话为什么不脆脆呢，再说，银姊，你的作法很对呀，对付敌人，绝不能存有仁慈之心，否则是自己倒楣，如果不一下杀死对方，很可能就害了自己，像我母亲一样，如果她不是心地好，从死狱里放那些暴徒，自己就不会落到那结果了，如果照我父亲的办法，把那些暴徒都杀死了，我们的城堡就不会失去了！”

祁连山笑：“谁说没动，他不是爬到那个沙坡地面去了，这会儿恐怕正在叫回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