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
老翁却激动地道:“小姐,您这是甚么话,老奴受故主宏恩,杀身莫报,尤其是娶了那样一个悍妇,使您的婚姻生变,老奴与进儿只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这些年来若不是您拦着,老奴父子俩早已找了去…”
花燕来用手一摆道:“我说不必就不必!这事不能全怪她们,是我自己认人不明,风娘野心虽大,到底与我有哺育之德,素姿则更不能怪她了,她自己根本作不了主!”
老翁这才不作声了,只有林淇道:“既是前辈已明内情,对费冰姑娘就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花燕来朝他望了一眼道:“听你的口气好像那姓梅的女子对你也不错,为甚么你会要求我去对付她呢?”
林淇顿了一顿才道:“再晚行事居心但求无愧于心!”
花燕来稍停又道:“那你对小冰的印象又如何?”
林淇庄容道:“费姑娘对再晚有援手之德,再晚对她却并无好感,因为她不该与一批凶人为伍,十三友中都非善类,那‘毒手书生’侯行夫尤为之甚…”
花燕来不禁奇道:“你对这些女孩子俱无好感,为甚么又要处处替她们着想呢!”
林淇想了一下才道:“再晚就事论事,不能以一己之好恶为行事之准则!”
花燕来默然片刻才道:“我不能出头去救小冰,因为这事是出自费长房的要求,我假如答应了这一件事,便无法拒绝他其他的要求!”
林淇一怔道:“这是甚么意思…”
花燕来厉声道:“这是我与费长房之间的协约,我明白他的居心,他是故意利用这件事来套我入他的算计…”
老翁急道:“小姐,那冰姑娘可怎么办呢?”
花燕来点点头道:“我自有主意,你不必多问,这小伙子赶了半夜的路,你带他到玉泉去洗个澡!”
说时手指林淇向老翁招呼着,老翁一怔道:“玉泉?”
花燕来怒声道:“我说那里就那里,你怎么愈变愈不听话了!”
老翁想了一下才会过意来,连忙恭身道:“是的,以后呢…”
花燕来想了一下,仿佛做了个的重大决定,毅然道:“以后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
老翁怔了半天才道:“小姐,您可得慎重…”
花燕来十分不耐地道:“我知道,你少-唆!”
老翁果然不再多说,只是恭声对林淇道:“公子请!”
林淇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在捣甚么鬼?洗个澡是件很平常的事,他们却显得如此神秘而像煞有介事似的…
正在踟蹰不决之际,花燕来已经翻身进入屋内,老翁也用手一比,示意他向一边的石室前去。
林淇忍不住问道:“老丈,这是怎么回事?”
老翁庄容道:“公子不必多问,小姐对您绝无恶意!”
林淇仍是不解,老翁忽而伸手点向他的前胸,林淇大惊失色,连忙举臂横切,总算应变迅速,没有被他点中。
可是他的手臂却碰得疼痛异常,才知道这老翁一身武功也相当高明,他说与他儿子合力在四十招内击败费长房之说谅来非虚,只是不明白他何以会突然对自己进攻,因之高声叫道:
“老丈,你这是干甚么?”
老翁却微微一笑道:“公子,原来你也很高明!”
口中说着话,身形却又抢了进去,挥掌拍他的右肩,林淇只得再度迎上,两掌相交“啪”的一声,林淇被格退两步,老翁身子却也一恍。
林淇两度受袭,心中微有怒意叫道:“在下与老丈无怨无仇,老丈如此相待究竟是何用心?”
老翁一声不发,低着头再度抢攻进来,林淇愤火中烧,挥开双臂,应用一身所学与他交战起来。
老翁的功力远较他深厚,可是手下并未使足全力,只是不住地找他的穴道,想趁机将他点倒。
林淇却仗着招式精异与身形灵活,不住与他周旋着,他的拳掌半得自家传,半得自“归化秘笈”千幻百变,虽然伤不了老翁,却经常能从他的急攻下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