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来却追着问：“你说呀！你换成了她，对我又该是如何态度？”

林淇却更诧惊了。

燕来冷笑一声：“你别替她说好话了，她明明知我是谁，所以才蒙着面见我，我也明明知她是谁，所以才蒙着面见她！”

林淇惑然地：“这怎么可能呢…”

声音奇的轻柔，林淇立刻唤起了记忆。

那蒙面女的动作比她更快，长剑一挥，形已扑了上去，中还招呼林淇：“快帮我联手击！”

林淇庄容：“哪有这个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费冰是个通达的聪明人，她…”

当他的本来面目现来后，那两个女都骇然发一声惊呼，接着是那蒙面的女怪叫一声，飞冲楼窗，向外面逸去。

燕来忽然忧郁地一叹：“虽然令人难信，却又不得不信，你想不到吧！我们母女相离了十几年，第一次正面重逢，却是互相要杀死对方…”

林淇顿了一顿，才以定的声音：“母亲就是母亲，不容许我们有承不承认的抉择！”

对这句话，林淇是相信的，因为“天外醉客”在酒店中算命问相之际，已经把情形透一眉目，可是他仍问：“那你为何要杀死敝友呢？”

林淇摇叹息：“再晚认为你们若是互相以真面目见面，也许不会有这场误会！”

林淇微微一怔：“为甚么呢？”

燕来的脸微微一动，了：“我相信她是知的，不过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妇是燕来，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人能使“伏剑”了。

伏剑式的威力更大，而且恰好是天剑招的克星。

那女一顿足恨声：“我是为了看不下那丑态，喂！你到底帮不帮我的忙？”

燕来，轻轻地叹了一声，神之间已恢复了平静，林淇只觉得她比分手之时丰腴了一，但是赶不上初见时的凝练。

燕来又收起忧容，更以微怒的神：“她蒙面见我，分明不再承认我这个母亲，我蒙面见她，也是为着达成她的心愿，因为她不想让我知她是我的女儿，我也只好装不知…”

片刻之后，林淇觉得还是由自己先表分的好，所以慢慢地扯下自己颔下粘上去的长须，又用袖抹去了脸上的彩。

林淇仍是摇：“我还是无法相信，也许她始终不知您是她的母亲，你们又没有正式相认过！”

蒙面女也厉声叫：“今天我不把你杀死，绝不生离此地！”

燕来忽以奇特的声音：“这倒难怪她，假若你站在她的立场，看见我刚才的样，你愿意承认我这个人是母亲吗？”

林淇不知她何以会问这句话，然而因为她的声音中已没有敌意，遂也略作思索缓答：“我们曾经印证了一下，结果大家互相钦佩…”

所以当他在万分诧异下回过来时，燕来已经除去了蒙的白纱，脸上有着一片惆怅，一片落寞…

林淇愕然：“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燕来冷笑：“因为她以我为耻！”

林淇不敢怠慢，连忙呼叱一声，仗剑冲了上去，使了伏剑式的第二式虎啸岗。

畔，以急促的声音：“喂！你的功夫比那两个朋友如何？”

三个人又同时怔住，谁也没有作答。

因此那蒙面女的攻势不但未曾伤到对方，反而把自己也导险境，妇的剑光堪堪将削及她的前，情势十分危急。

燕来又，林淇忙问：“她知您是谁吗？”

林淇莫名其妙，简直不懂她的话，那女又着急地：“你别瞪着我，虽然‘天外醉客’是我杀的，然而他真正的死因却是受了那个毒妇的陷害，我不杀他，他也免不了一死！”

那妇面对着这威力无俦的一击，竟然毫不在乎，长剑轻轻一挥，居然将那一剑化开，而且反回来。

因为这妇所使的剑式更为熟悉了，那是伏四式第三招风生树下。

燕来“哼”了一声：“有甚么不可能！她还恨不得要杀我呢，你难没看见刚才动手的情形，我对她容让了多少次…”

那女急忙：“这…内情我未便启齿，反正我绝不骗你，而且这样也等于是救你自己，照方才的情形看，那毒妇又在打你的主意了…”



林淇见那蒙面女使的剑招，心中不禁大惊！因为他认得这是天十二式的一招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妇已经把衣衫扣好，突然以严峻的声音：“住！今天我不想再伤人了，所以对你们特别宽容，乘我没有改变心意之前你们快吧…”

那妇却在后面轻轻一叹：“林公，别追了，她是我那忤逆的女儿…”

几方面的动作都快速绝，不过林淇总算及时地挡开了妇的长剑，将那蒙面女由危急中解救了来。

林淇连忙追上去叫：“喂！你别走，告诉我你是甚么人…”

林淇回想起她刚才的情况，以及对“天外醉客”的谈话，不禁默然…

林淇心想：“这是个把事情问清楚的机会。”乃故意温吞吞地：“我在未明内情之前无法作决定…”

“你是谁？”

指天地这是他在王屋山中学会的一招剑，不知那女何以懂得使。

那女立刻兴奋地：“那就证明你很不错，你若是要想替死友报仇的话，便应该帮助我杀死这个毒妇，你那两个朋友都是她害死的！”

妇哼声冷笑，目中又寒光，手慢慢地握上剑把…

三个人同时问这句话，不过所问的对象各异那两个女是对着林淇，林淇也是对着她们二人发问。

林淇确定是她之后，才又以诧然的声音：“刚才走的是费冰姑娘？”

林淇不知该如何开？讷然良久，才期期艾艾地：“前辈，真的是您…”